了别样心思,却还能克制下来,把自己死死按在“父亲”位置上的佐伊。
那个明明百般不舍,却为了治愈伊芙的可能,义无反顾,从而永久留在了神之谷的佐伊。
在伊芙的过去里,除了父母奶奶和洛克斯,恐怕没有人能够越过佐伊的位置。
一生自信潇洒的白胡子,独独对胜过佐伊这件事没有任何自信。
白胡子知道伊莲娜因为对过去的不舍,那种移情要多明显有多明显,罗杰和雷利,乃至于他自己都是其中的受益者。
凯多、玲玲、王直、史基,因为同样是洛克斯海贼团的成员,他们在伊芙眼里都有一种和别人不同的特殊,这也是那种情感寄托的表现。
白胡子太知道伊芙对佐伊有多特殊,如果不是佐伊托付,伊芙不会跟他走,也不会随他来莫比迪克,更不会对素未谋面的雷利有那样的好感和信赖。
即使伊莲娜知道自己移情,知道移情不对,可是只要她仍然爱着已经故去的亡者,就无法断绝这份移情——白胡子清楚且悲哀地认知着这一切。
如果不是佐伊先生死在了神之谷一战,伊芙不会成为“爱德华·伊莲娜”,不会对他有如今的懵懂好感,正如那个原本只属于佐伊的木梳;白胡子就是太清楚这样的事实,才更为痛苦。
他爱着的人懵懵懂懂,对这背后的所有一无所知,明明人就在他怀里,却那样飘忽如浮萍,名为“佐伊”的刺就扎在那里,要如何才能不去看、不去想、不去痛?
这根刺就扎在这里,把白胡子的手脚钉在警戒的红线之前,明明白白地告诉着白胡子,你要做的,就是和佐伊一样,守护好伊芙,不要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
怀迪贝沉默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正如她崇敬着老爹,对于伊芙来说,佐伊足够重要,无可替代。
这就是一根尖锐的刺,永远扎在白胡子心里,不管他和伊莲娜将来如何,不管伊莲娜爱他与佐伊是否有关,他会永远记得,伊莲娜是他从佐伊手里夺来的珍宝,始终不属于他。
“怀迪贝?”伊莲娜清脆的声音拽回了怀迪贝的心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以藏和天月时已经出去了,房间里只留下了她们两个。
黑发的少女妆容精致,眉眼澄澈,剪裁别致的白色婚纱将她衬的无比圣洁,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让人从心底生出温柔,不敢有亵渎的念头。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伊莲娜浅笑着,把怀迪贝揽在怀里,学着白胡子拍抚她的背,“佐伊教过我,人都是有私心的,因为这是人性,有了这样的私心,人才是人。就像玲玲对我好的私心是希望佐伊高兴,史基也是,王直对我好是因为当年我救了他,叔叔待我好是因为我是妈妈的女儿,奶奶的孙女……纽盖特当年救了怀迪贝,怀迪贝把纽盖特的心愿放在最前面,又有什么错呢。”
“而且,这是我自己选的呀;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纽盖特……”伊莲娜叹息着,话语却温柔的仿佛一滩春水,“没有人能真正把另一个人放在所有事情之前,牵牵绊绊,大局细节,七情六欲,都是如此。”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小女孩了,单纯地幻想着要爱她的人事事以她为先。
玲玲的丈夫和有血缘的孩子尚且能因为无用被她无情抛弃,一个人的爱又能多长久呢?
至少,纽盖特给予她的那份爱足够浓烈厚重,绵延悠长;白胡子从不欺骗伊莲娜,一旦许下了陪伴的诺言,就是一生不会改变。
怀迪贝眼眶红了,“伊莲,你喜欢老爹,但是不爱啊……”她不知道伊莲娜在托特兰究竟明悟了些什么,也是在伊莲娜大胆和老爹告白后才慢慢回过味来,伊莲娜是很喜欢很喜欢爱德华·纽盖特的———可是那不是爱,或许那份喜欢里掺杂了很多朦胧的、懵懂的情窦初开,但终究不是爱情。
真正的爱情,是御田和天月时那个样子;老爹是真的爱伊莲,但伊莲却并不是,他们之间,伊莲始终少了那份真正浓烈的爱意。
伊莲娜没有想到怀迪贝会敏锐至此,她青蓝色的眼眸里渐渐染上迷茫的色彩,“我不知道什么才算的上爱………喜欢还不足够吗?”
她轻声,“玲玲也并不爱她每一任丈夫啊,所以缔结婚姻的第一前提不是彼此相爱;但婚姻是两个人彼此陪伴,我和纽盖特不是很符合吗?我喜欢纽盖特,纽盖特爱我,我们会相伴一生,直到生命终结,这就够了。”
怀迪贝觉得不对,可她不知道哪里不对,也无法反驳这一切,她的眼泪滑下来,竟有悲哀从心而生。
“怀迪贝,别哭。”伊莲娜并不觉得自己的逻辑有什么问题,她微笑,“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足够我学会爱,到那个时候,再去爱人,也还来得及。”
怀迪贝怔怔地对上那双青蓝色的眼眸,一种奇异的安宁席卷了她,眼皮合上,怀迪贝陷入睡眠之中。
伊莲娜闭了闭眼,感受着在体内流转的能量,伸手整理了婚纱裙摆,转头望着窗子里那湛蓝的天空;爱和喜欢,究竟差在哪里呢?为什么怀迪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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