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那位是新国首富的孙女,phia小姐。”
陈兰君不语,继续看着。
她瞧见邵庆同phia小姐笑着说了几句话,似乎是介绍邵清和与邵清湛。
……不是吧,这种剧情竟也能让她遇上?
夜色降临之际,陈兰君已坐上了回家的车。
小区楼下,姐姐凤君正坐着看茜茜与其他孩子玩,抬眼瞧见陈兰君,松了口气。
说起来她一整日都有些心神不宁,生怕陈兰君吃了那个姓邵的迷魂药,夜里不肯回来。
幸亏还是回来了。
凤君迎上去:“爸妈把饭都做好了,一起吃。”
一只灯泡,悬在餐桌上头。
小妹大声分享着她的衣裳的制作进度,茜茜不是捧场,说句“好棒”之类的话,气氛一如既往的热烈。
只是,凤君瞥一瞥坐在身侧的陈兰君。她很端正地坐着,表情甚至说得上有些严肃,望着碗里的米粒,好像那米上刻了考题一样。
“怎么了?是香江那边有什么不好的事?”凤君放下碗,忍不住出言问。
一家人都静下来,望向陈兰君。
陈兰君回过神,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饭里有粒砂子,崩着牙了。”
“哦呦,吓到我了。”郑梅说,“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我下次淘米的时候更注意一些。你自己也要注意点,这个米里有砂子也是在所难免……”
唠唠叨叨的,一顿饭有说有笑的吃下去。
月光照到阳台上,陈兰君踢着拖鞋,拿一个小板凳,坐在月光可照到的地方。
凤君悄悄凑近,手扶着阳台门。
“是有什么事?”
“没事。”
“凤茶记出了问题?”
陈兰君摇头。
“幸食记有什么不妥。”
陈兰君还是摇头。
凤君走到她身边,蹙着眉,问:“和那个姓邵的有关?”
陈兰君缓缓抬眼,迟疑着点头,又摇头。
她叹了口气:“其实是我自己有点不爽。”
无论是要在一起或是要分开,如果纯粹是他们两个人的决定,喜也好,忧愁也罢,很快就过去了。
可是,若是因为旁的缘故,譬如钱不够多,这就让人很不爽。
她此刻的心情,有点像古代的人,丈夫因为无钱无势,眼睁睁看着妻子被夺走一般,只觉得窝囊。
虽然一切能令人担心的事尚未真正发生,陈兰君还是觉得不爽。
“好啦,你若愿意,可以把烦恼讲给我听。”凤君说。
瞧着妹妹的神情,一定是那个讨嫌的有问题!凤君揣测,是不是没见到人?还是说他不愿意见?
大概是在烦恼这些事吧。
凤君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见陈兰君说:
“我确实在烦恼,要花多长的时间,我才能成为比邵家更厉害的豪门。”
“陈小姐, 我最后再和你确认一遍贷款事宜。”
某银行的洽谈室内,银行经理一字一句念着:“为扩大经营,今正梅公司向我行贷款100万元, 期限为5年……”
扶手椅上,陈兰君微微翘着腿, 不发一言。
等到银行经理确认完毕,她从西服的前襟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钢笔笔帽拿下, 金色笔尖在纸张上落定。
“好了。”陈兰君将那纸合同推回, 弯了弯嘴角。
与她悠然自得的神情形成强烈反差的,是身后站着的凤君。
两人从银行大门走出时,外头正落雨。
陈兰君撑开伞,回头看姐姐:“走吧?”
凤君阴沉着一张脸, 不动。
这是生气和担忧的神情, 陈兰君知道。
她上前一步,试图挽住凤君手臂, 才搭手,凤君就重重把手一甩,避开她。
陈兰君扶了个空, 也并不气恼, 将手中伞向凤君倾了倾。
“走吧,我伴你走到关口,还要坐火车返回。”
雨打在伞上, 滴答滴答,沉闷的响。
风雨声里, 凤君的声音也显得格外沉重:“你这次贷款, 把餐厅、工厂和店铺全都当作抵押品了。”
“香江的餐厅并未列在名录内。你放心……”
“我放什么心?”凤君打断她,语气生硬, “我知道,你留这个不列,包括把一些钱转到我私人账户,就是好让我能有个保障。可是你自己呢?”
她的眼角微微有些红:“若是‘运动力’饮料的销售情况没有你想得那么好,这贷款还不上,你这两年的心血事业就全白费了!打水漂了!你明不明白啊!”
凤君越说越激动:“我不明白。明明我们现在生活已经很不错了,你看,爸妈和小妹也到鹏程市来了,生意也在正轨,衣食不愁,这已经很好了。你就是什么也不做,那银行账户里的钱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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