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邵清和立刻回答,若无其事,用一贯略显傲慢的嗓音说,“可能刚才是信号不好。你是在你家餐厅吗?”
“是。”
“我现在——”
那边有其他人嘈杂的声音,说了些什么。
接下来邵清和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烦躁:“行了,我知道的。”
他对陈兰君说:“抱歉,等一下有个私人活动,之前答应过要出席,我也许要稍晚一些才能去看你。”
“大概需要多久呢?”
“可能要一两个钟头,不如我们一起吃晚饭。”
陈兰君惦记着之前答应过姐姐,天黑前要回去,便说:“时间可能有些紧张,这样,我去找你。”
为了节省时间,放下电话,陈兰君就叫了一辆计程车。
落座时没感觉,计程车一旦启动,计费器如同分针一样跳动,陈兰君瞧着,眼皮子跟着一跳。
好家伙,这边的计程车价格,真是不秀气。
她默默撇过头去,把注意力放到车窗外的风景。
计程车一路沿着山路往上,停下。
“小姐,前边围挡住了,应该是私人的地方,不让进。”计程车司机提醒到。
陈兰君付钱,下车,果然前面的绿地被围墙围了起来。
她往大门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喊她名字。
是个戴着鹅黄色礼帽的女子。
“你好,是阿兰吗?”
这声音陈兰君认得,是邵清和的堂姐,onica
onica走过来,很惊喜地打量了她一番:“我就说,果然是个靓女,怪不得那小子藏着掖着。”
她很自然地领着陈兰君往里走:“他说你不想和那些人交际,会不自在,我领你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去。”
一路走过去,不免碰到些人。
几个人瞧见陈兰君,目光都怔了怔,瞥见她的牛仔裤,脸上就有些似笑非笑的神情。
擦肩而过的一个小女孩甚至与同伴嗤笑:“瞧她穿的那样。”
onica的脸色阴沉下来,向陈兰君说:“抱歉,有些人确实没有礼貌。”
陈兰君无所谓地摊摊手:“没事,不相干的人打扰不到我。看你们都穿着裙子,戴着礼帽,大概是着装要求?”
“是,也是参照英制的规矩,需穿礼服礼帽。”
见陈兰君如此豁达,onica对她的好感更多一分:“我们到楼上的包间去,那里就没这些讨厌人了。”
果然越往上,越清净,除了几位目不斜视、训练有素的保全,并无闲杂人等。
“你先在这里坐一阵,我去叫阿和。”onica笑着带上门。
专属休息室窗明几净,角落摆放有时鲜花卉。
陈兰君凑过去瞧,是蝴蝶兰与剑兰。好巧,都有一个“兰”字。
等候片刻,门打开,正轻嗅花香的陈兰君回眸。
“你来了。”
邵清和一身正式的西装礼服,走过来,将礼帽摘下。
他应该是一路小跑过来的,气息有些急促,望着她,说:“我能抱抱你吗?”
陈兰君歪了歪头,忍住笑意:“或许可以。”
邵清和上前两步,双臂一展,结结实实将她圈在怀里。
他的怀抱,如此刻窗外午后日光一般炽热温暖。
毛绒绒的有些扎手的头发蹭在她脸颊,漂亮的眉眼,也因为她,充盈着喜悦。
“可以啦。”
静静抱了一会,陈兰君笑着说,趁机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邵清和放开她:“不可以。”
说着,又重新给了她一个拥抱。
蓝天澄澈如一片宁静的海, 绉纱白纱窗委地,轻轻荡,远处有不知名的乐曲奏响, 长笛声悠扬,音乐如夏日。
在邵清和同样炙热如夏的拥抱里, 陈兰君也几乎忘了此时是冬日。
良久,门口有咳嗽声响起。
“咳咳, rry, 不好意思,打断几秒。”onica立在门边,笑着说。
陈兰君不太喜欢被人瞧着,轻轻拍了一下邵清和的背。
延迟三秒之后, 圈住她的手臂恋恋不舍地松开。
邵清和冷着一张脸, 回头问:“怎么了,onica?”
onica将下巴扬了扬, 示意看窗外:“你老豆要来了。”
邵清和皱了一下眉头:“他原本说不过来。”
“谁知道呢,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事。”onica摊摊手。
邵清和朝陈兰君看去,抿了抿唇:“抱歉, 阿兰, 我父亲忽然过来了,我得出去一下。”
他显然有些犹豫。
相见本就难,而见到了, 也不过是两个拥抱,何其匆匆。
可是不去, 也不行。之前收到他的来信, 说父亲在公司业务的分配上倾向于他,但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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