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多出些钱,你跟我回去住,那房子那房子我不放心让你再回去住。”
“我以前心疼她吃的不好,我开饭馆的时候,我都给她带点小炒,有的时候还弄点排骨大虾回来,特意想给她补补身子。”
“可是你姥姥呢,自己一口不吃全都给徐老赖,再不就都给你小舅,我气不过才总因为这些事跟她喊跟她吵。”
“落在外人的眼里,我就是那不孝顺的了,如今你姥姥一死,警察给我带走了两天,全村的人嘴里都不会有什么好话。若是你姥姥的后事我都不出面操办,那妈这后半辈子不知道又要遭多少唾沫星子。”
“小宁啊,妈因为你已经被人戳脊梁骨骂了半辈子了,妈实在不想再让人因为你姥姥的事给我安个不孝子的名声,再骂我后半辈子啊”我妈说着说着竟哽咽了起来。
可想而知她这一生,别人的指指点点对她而言造成了多大的阴影,若非如此,之前我妈也不可能非得逼着我打胎。
至此,我才明白,人言可畏这四个字,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有的时候,也许是你随口发泄的一句话,可能就对别人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回到姥姥家时,大舅已经联系好了操办白事的人,和唢呐班子,小舅正维持帮忙的兄弟在搭灵棚。
农村的白事和城里不一样,农村办白事要吃席,但是事主家不会挨家挨户去通知,因为这是晦气的事,你上门去通知人家,有的人也许不方便参加白事,但你上门了人家还没法推辞。
所以农村办白事一般都会请一个唢呐班子,可着整个村子吹吹打打,谁听见了,想来就来了,一吹打就是三天,四天。
谁家办白事都会在院子里会搭上灵棚,灵棚里停着棺材尸体,所有直系的家属全部要披麻戴孝,跪着哭丧。
来吃席的人通常会给家属用白色信封装点钱,以表慰问,席也是流水席,从早到晚一直都有,随吃随走。
我妈是女儿,姥姥没了要给买纸扎的牛,陪着我妈买了很多上供的贡品和纸扎的牛以后匆匆赶回了姥姥家。
小舅看见了我妈,十分的激动,“大姐,咱妈和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他们都说都说人是你杀的!”小舅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萎靡。
我在一旁听的也有些生气,“小舅,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妈平时对我姥姥到底多好,对你儿子到底多好,你心里没数吗?”
小舅一听我这么说低下了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对不起大姐,我就是我就是心里憋的慌,到底是谁杀了咱妈,谁杀了小浩浩!我特么要剁了他!!”
我看着小舅这么激动,一时间也不好和他说我了解到的事,我怕一提狐狸,他瞬间就联想到胡玄卿,随后再干出点什么不可预料的事,到时候受伤的还是他自己。
这时候灵棚也搭好了,小舅的朋友给我们拿来了孝服,我们所有人穿戴完以后,就要跪在灵棚前开始哭丧。
徐老赖死的时候,因为死的太过于诡异,加上尸体被烧的全无,索性我们就也没有大操办,对外都说是病死的,拉到城里火化了。所以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哭过丧。
现在外面不说是数九寒天的冷,但是也已经入了冬,我跪在地上没一会儿,膝盖就开始阴冷冷的疼。
明珠隐身在我身边十分的担心我的身体,“姑姑,你还有身孕呢,不能这么跪啊!”
我轻轻地摇摇头,“我妈就跪在我的前面痛哭流涕,村里的男女老少陆陆续续全都来了,我妈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流言蜚语,若是在这个时候我不哭丧,到时候这些人又指不定在背后说些什么,传到我妈耳朵里又是些叫她伤心的话,我实在不想让我妈难做。”
明珠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随后便开始不断的往我体内注入灵气,让我周身开始变暖,我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想和明珠说别浪费灵力,但是她怎么也不肯听我的。
没人气的流水席
村子里有点什么事传的都非常的快,我们家虽然不算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是在这村子里沾亲带故的亲戚也不少。
可是我们跪着哭丧了半天,也不见有多少人来奔丧。
零零散散,陆陆续续的来的都是和我家算是有直系亲属的,只是来了以后上完供也没有留下吃席,稍稍的安慰我小舅和大舅几句以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这样的场景在村子里几乎从来没有过,虽然说这是白事,但是平时只要是在村子里还算说过话的,都会来奔丧,凑个人气。
甚至有的一家几口早上中午晚上轮流的来吃席,村子里的小孩更是不知道怕,哪里有热闹他们便扎堆儿在哪,饿了就朝着哪桌盘子里抓一把,然后再到一边玩儿。
可是这都快一上午过去了,除了姥姥的弟弟妹妹和她们家人来过以后,再也没有其他人来。
帮忙搭灵棚的几个小伙子都是小舅平日里的好哥们,简单的吃了席以后安慰小舅两句也都走了。
院子里还支着大锅,请来的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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