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果然是我认识的安宁。我之前还怕你心里不舒服,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吃完饭后,大家帮忙把饭碗桌子都收拾干净,有几个军属家孩子还小,要回去喂奶,和姜安宁周恩瑾道别先离开。
秀娥嫂子、桂芬嫂子她们也回去了,最后留下来吃甜点的就剩下宋大山夫妻,三姐家,还有司务长和阿曼母女。
今晚吃的是用三哥上次带过来的冰粉籽做的红糖水果冰粉,本来大家都吃的很开心。吃着吃着,司务长竟然哭了起来。
喝醉了的司务长拉着周恩瑾、裴政务还有宋副团长哭的那叫一个伤心,边哭边诉苦,“老周,老宋,我这心里苦啊……”
姜安宁和阿曼她们都没料到。要说副业组和司务长打交道比较多,姜安宁和阿曼对司务长还是比较了解的。
“司务长平日里看着乐呵呵的,没想到也会有这样伤心的一面。”阿曼看着唏嘘,见司务长哭的鼻涕都留了下来了,拿了包里的卫生纸递过去。
秦岳眯着眼看了半天没认出眼前是谁。
姜安宁都要笑了,阿曼穿了一条细棉布的裙子,麻花辫也卖掉剪成了短发,和平日里穿着灰色衣裤的时候比,确实变化不小。
司务长不接卫生纸,阿曼尴尬极了,就要收回来时,秦岳总算认出阿曼,接过卫生纸,说了声谢谢,转头又拉着周恩瑾和宋大山诉苦。
她们想避嫌,回屋,司务长不让他们走,非要她们帮忙评评理,姜安宁几个无奈只好留下来。
司务长拉着周恩瑾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周恩瑾嫌弃写在脸上,忙给他拿了卫生纸放怀里,把袖子缩回来。这才避免被喝醉的司务长拉过去当擦鼻涕的工具。
听完司务长的话,姜安宁才知道司务长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
上个月底,司务长的弟弟两口子去镇上取他寄回去的钱,没想到回去的时候下大雨,走山路的时候踩滑了,独轮车连他自己掉下山,弟妹去拉他,也跟着掉下去了。
现在家里就剩下一个六十多岁的母亲和刚满两岁的侄子。司务长当兵多年,一直是弟弟两口子在照顾父母,这次弟弟夫妻去世后,司务长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放着老母亲和侄子不管。
他就想着把老母亲和侄子接过来随军,这件事他也征求了对象的意见,本来手续都办好了。对象突然变卦,说不想当便宜后妈。
其实对方不愿意也情有可原,如果只是这样,司务长不会这么伤心,后来才知道在司务长家里出事前,对方家里就给找到更好的下家。司务长家的事算是给了对方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分开。
这才是司务长伤心的原因。毕竟在之前,他其实一门心思想和对方结婚,也去见了对方父母,哪里知道对方背地里会这么做。
司务长说着说着,又哭了。
阿曼皱着眉头,她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平日里没觉得司务长是这么爱哭的人啊,三十岁的男人多了,就因为被对象抛弃就哭成这样,是不是也太没出息了点。
姜安宁见司务长这样,就知道他平日里肯定憋了许久,朝自家丈夫使了个眼色,和阿曼她们进屋去了,把院子留给四个男人。
第二天一大早,姜安宁就起床了,帮着大嫂收拾东西,把家里能装上的干海货给大嫂装了一些,送大嫂和周兴海去了码头。
看着轮船飘远,姜安宁才收回视线,赶紧往工厂走。
司务长酒醒后,想到昨晚的场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今天来工厂开会,都不敢看姜安宁和阿曼。
这次开会说的是乒乓球大赛的事。每年部队和海沙岛当地政府在10下旬都会联合举办一场军民鱼水情的友谊赛。
由当地政府在公社选出六十四个人,和部队选出的六十四个人,代表军民双方展开乒乓球比赛。齐师长的意思,工厂也是部队的一部分,今年工厂也选出十个人去参加比赛。这次司务长来开会就是说这件事的。
工厂的人听到参加比赛不仅可以获得比赛的奖品,工厂还有奖励,都踊跃报名。
“这次我们工厂有十个名额,想参加的可以去王桂芬组长那报名。”倒时候王组长会举行一场简单的淘汰赛,选出十个代表。”
姜安宁看了兴高采烈的人群一眼,又放出一个炸弹般的消息:“这次友谊赛,我们工厂会额外拿出六十斤鸡鸭罐头和若干的果干果脯作为前三组的奖励。作为赞助商,大家可要好好表现。”
这次乒乓球赛对红星工厂是很好的打响知名度的机会,绝不能错过。
接下来的日子,工人们下班后,战士们训练后,军属们忙完后,都会前去木质的乒乓球台前练习乒乓球。整个海沙岛部队驻地到处都能看到练习乒乓球的身影。
小孩子看着好玩,也没错过。铁牛拿出自己攒的零花钱,让姜安宁帮着买了一副乒乓球拍。每天跟宁思明还有大小柱子一起出去打球。
期间肖翠醒了,却拒绝交代任何东西,宋大山又不能对她用刑,拿她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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