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五点,此时雨已经停了,风还很大,气温比较低,围着瓦罉吃打边炉刚好可以暖和暖和。
姜安宁出去等客人,第一个来的是阿曼和她的孩子小金花,小金花躲在阿妈的怀抱里,羞羞地打招呼。
“小金花,真乖。姨姨给你吃糖糖。”姜安宁给孩子塞了几块水果硬糖,招呼铁牛带小金花去玩。
副业组的人都来了,付一山和秀娥嫂子带着大柱子一起来的,秀娥嫂子还带了一罐她特质的黄灯笼辣椒酱,姜安宁高兴:“一会儿谁想吃辣,可有福气了。”
大柱子去找铁牛,大人们在聊天,阿曼现在是越来越有车间主任的风范,这会儿还不忘拉着秀娥嫂子聊工作。
秀娥嫂子看起来很高兴,拉着安宁的手都快哭了,她现在肚子大得不行,宁医生说她肚子里怀的很可能是双胞胎。
“安宁妹子,今天我给老家打电话了。让公公婆婆带着几个孩子都来海岛。我们一家能团聚,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把副业组发扬光大,我们一家人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团聚。”说着郭秀娥就哭了起来。
姜安宁搂着她安慰:“秀娥嫂子,我其实没做什么。这一切离不开你的努力,是你在副业组还没人的时候坚定地站在我身边,也是你一次次挺着大肚子抓果干果脯的生产,工厂才有今天。”
阿曼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红了眼眶,如果不是安宁,她或许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只能一辈子围着锅碗瓢盆转,在于建刚的大男子主义下卑微生活,找不到出口。
或许某天,受不了,会选择跳海结束一切。
这些改变,都是因为有安宁。安宁是她的贵人。也是她这辈子,最感谢的人。
桂芬嫂子带着小柱子、宋大山带着章丽丽,还有几个和恩瑾交好的军官也带着家属来了。
周恩瑾是和司务长还有孙芳婶子一起来的,他手里还拎着一条十几斤重的羊腿。
胡玉秀一听孙舅妈来了,出来招呼她一起进屋。
“这是哪来的羊腿?”姜安宁看了看两人身后,“齐师长没来?”
周恩瑾:“齐师长就不来了。他说他来了,这些军官吃饭该吃不习惯了。这条东山羊腿是师长的特供,给我们拿来吃打边炉。”
“原来是东山羊,怪不得闻不到一点腥膻味。恩瑾,你去厨房片薄片,我在这等剩下的客人。”
“你辛苦了。”周恩瑾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爱人的脑袋。
看的一旁的秦岳起鸡皮疙瘩,现在几人就他单身,受不得刺激,“羊给我,我帮你片。”说着拿过羊腿,去了厨房。
“司务长怎么了?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太好?”姜安宁问自家丈夫。
周恩瑾看了一眼厨房,“他之前处的对象分了,估计心里不痛快。”
姜安宁惊讶极了,之前不是都商量着要举行集体婚礼了吗?当初两人挺好的,怎么就分开了,挺可惜的。
具体原因,周恩瑾没细说,姜安宁也就没多问。
五点半左右,客人都到齐了,大家才开始吃饭。打边炉一共四桌,堂屋两桌,剩下两桌,因为雨停了,放到了石板铺就的院子里。之前做的木推车就派上用场了,用来当货架,放各种菜。
大家都是很熟悉的朋友,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姜安宁和周恩瑾起身感谢了大家,之后该吃吃该喝喝,都很随意。
地道的打边炉是拿长竹筷子,围着瓦罉站着吃,大家有说有笑,宾客尽欢。
女人们边吃边聊天。郭秀娥想到什么似的,问姜安宁:“五天后的慰问演出你要去吗?去的话,我们一起。”
姜安宁夹了一只虾,“秀娥嫂子说的是首都芭蕾舞团的慰问演出?轮到咱们部队了了?”
芭蕾舞团来南方慰问演出,要去的地方很多,像放蜂的那林农场和兴奉农场都要去,海沙岛部队向来都是让先,自己留在最后。
姜安宁还以为还得过一两个星期才能轮到部队,没想到这么快。
“对,五天后不是周末吗,工厂休假,正好是慰问演出的日子。”
“当然要去,秀娥嫂子你们去的时候叫我,我带铁牛一块儿去。”小花妖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这个时代的芭蕾舞,听说这次演出的是经典样板戏剧目《红色娘子军》,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
男人桌的玉面馒头没有了,姜安宁去厨房打,周书婷跟着进了厨房,“恩瑾和你说过陶莹的事没有?那丫头就是这次的女演员,今天我从卫生所回来,还碰到了这丫头。”
“恩瑾没说过,不过大嫂和我说了。”
周书婷见她没误会,心里安定了些:“那丫头心地不坏,就是被家里人宠坏了,以为什么都得围着她转,恩瑾没答应她,我怕她针对你。你还去慰问演出吗?”
“去,为什么不去?”别说对方连情敌都算不上,就算对方是前女友,也不怕,她才是恩瑾的妻子,对方有什么立场来针对她。
“那就好。”周书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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