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和亲家挽留他们多住几天,他和老婆都说家里还有狗和鸡离不得人。
出去一个白天,惦记着家里,放不下,立马往回赶。
白白对颜国栋狂摇尾巴,一脸讨好谄媚,扭头对着颜烟龇牙咧嘴的低哼,要驱赶她。
颜烟骂了声:“傻狗,每次来,每次记不住。”
傻狗虚张声势,实则胆小如鼠。
颜烟上前一步,施展嘬嘬嘬大法,傻狗吓得一甩尾巴,丢下主人扭头往院里跑。
愚蠢的把身体藏在铁门后,探出个小脑袋往外瞧,歪着脑袋,一脸蠢样子。
颜国栋:“……”
这狗真不想要了,谁要谁抱走。
大伯父家盖的二层小洋楼,颜国华和黄秀兰被安排二楼主卧,颜烟住次卧,姥姥姥爷住一楼次卧。
床单被褥提前洗过,附着阳光的味道,颜烟认床,一晚上睡得不太踏实。
晚睡晚起,看手机时间,已经来到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半。
她一个激灵,赶紧跳下床洗漱。
一楼厨房,大伯母和黄秀兰在准备午饭。
黄秀兰十指不沾阳水,对做饭一窍不通,只能给大伯母帮忙摘菜,洗碗跑腿,帮忙打下手。
听见脚步声,大伯母望来:“烟烟醒了,肚子饿不饿,客厅桌上有零食,等等饭菜马上好。”
睡过头,颜烟窘迫抓了抓头:“大伯母,我给你帮忙吧!”
大伯母:“厨房小,用不着你,赶紧出去玩,别妨碍我们。”
被嫌弃,颜烟从桌上一堆零食里,挑一包干脆面和酸奶,到田里找老爸。
揭开酸奶盖,颜烟注意到傻狗眨着渴望的葡萄眼。
可恶,它一只公狗,居然会撒娇卖萌!
颜烟被击中了心坎,大方把酸奶盖分给它。
舔完酸奶,白白跟在她屁股后面跑。
颜国华把自己头上的草帽摘下,给岳丈大人戴上,传授他的插秧心得。
尝试几次,岳丈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我看你们插秧很简单,轮到我,如此的难呢?”
颜国华说:“术业有专攻嘛,老爷子一手书法,龙飞凤舞,我写不出这一手好字,就像您分不清秧苗和杂草有什么区别是不是?”
颜烟到的时候,姥姥站在荫凉处,拿一次性纸杯给颜烟倒了杯茶水,然后指着稻田里的姥爷:“你看看你姥爷,看见插秧觉得稀奇,一定要尝试,净给人添乱。”
喝完酸奶,嘴巴黏糊糊不太舒服,颜烟捧着纸杯,花茶类独有的茶香清香飘来,叫人心旷神怡。
她抿了一口茶水,唇齿留香:“没事,反正明天还要呆一天,插秧不难的,找到技巧就学会了。”
果然没一会儿,她姥爷插的秧苗整整齐齐,一排排有模有样。
颜烟的手机响了,黄秀兰拨来的电话,让她帮忙喊长辈们回家吃饭。
姥爷头戴草帽,卷着裤腿,满腿都是泥巴,用袖子擦拭额头汗水,感叹:“农民真是辛苦啊!”
大伯父从水渠掬一把清水,洗手洗脚,听到这话,自然地接过话茬:“比以前日子舒服多了,以前只能靠人工,收割稻谷又热又脏又累,现在全部机械一体化,收割机轰隆隆跑一趟,谷子全给分离出来,省了我们好多事。听说现在已经有插秧机器,可惜咱们这里没有,应该很快会普及。”
望着这片嫩绿的秧苗,老爷子仿佛看见未来这里生长着一大片金色稻海,风吹稻浪,此起彼伏。
这是一副多么壮观的丰收画卷啊,太过美好珍贵。
老爷子询问:“以后丰收的时候,能喊我来瞧瞧吗?”
颜国栋爽快说:“好啊,您不嫌弃就行。”
又说:“老爷子洗洗手脚,咱们准备吃饭去了。”
还没进屋,大老远闻见一股腊肉,腊鱼香。
进屋一瞅桌上,果然有腊鱼腊肉。
自家熏的的腊肉,焖上笋子,五花三层的腊肉,油脂薄薄的,几近透明,油汪汪。
猛吸一口香气,颜烟馋得口水哒哒。
等长辈们陆续落座,颜烟赶紧坐下,给自己添一碗米饭,夹起一片五花腊肉,迫不及待送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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