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腊肉被菜籽油煸炒过,香而不腻,一口油脂像是在口腔爆炸,裹挟着一股松柏香气,满嘴流油,咸香咸香的。
笋子表面附着着腊肉煸出的油脂,腊肉香气张牙舞爪地刺激着每个味蕾。
新鲜采摘的笋子经过高温油脂的煸炒,被锁住绝大部分水分,口感嫩嫩的,风味极佳。
腊鱼块也很香啊,用草鱼腌制的腊鱼块,肉多,几乎没什么刺。
腊鱼块被煎得两面金黄,光看着就很有食欲。
干辣椒段和小米椒,为腊鱼块提供了辛辣刺激的口感,蒜末提香增香,连食盐都不用放,因为腊鱼本身用盐腌制过,自带咸香味。
很简单家常的做法,鱼块肉质紧密,鱼肉富含的氨基酸和蛋白质提供了鲜味,香辣不腥,浓郁的腊味,嚼着干香干香。
自家田地里种植的蔬菜,青椒是这个季节的当季蔬菜,做成虎皮青椒,也是很硬的一道下饭菜。
每家每户都会在不起眼的角落,空出一块地,种植一小片韭菜,不需要多大面积,巴掌大的地方,它们紧密贴合地生长在一起,一簇簇,茂密又泼辣。
家里没菜的时候,或是偶尔想起韭菜独有的韭香时,只需挥舞着菜刀一割,裹上鸡蛋液,便是一道简单美味的家常菜——韭菜摊鸡蛋。
这个季节的丝瓜,算是早春菜,架不住人们热爱它的鲜嫩。
烹饪方式也简单,或炒,或煮汤,加上两个鸡蛋打汤,便是一道鲜美刮油的丝瓜鸡蛋汤。
菜籽油煎出的韭菜鸡蛋饼,带着菜籽的清香,鸡蛋嫩,韭菜的香气,叫人欲罢不能。
虎皮青椒辣得喉咙冒火,赶紧来一碗丝瓜鸡蛋汤,解解辣。
丝瓜甜甜的,瓜瓤嫩滑无筋,牙齿轻轻咀嚼,化作一股鲜甜,很大程度缓解了喉咙里的灼烧。
大伯母家的饭菜好吃是好吃,就是吃得太撑,难受得慌。
消了会儿食,颜烟帮忙给稻田里插秧苗的长辈们送凉茶。
这会儿天气阴沉沉,有些闷热。
按照大伯母说的位置,找到一包塑封的干金银花。
从山里采来的野金银花,经常有很多茶商来收购,需要农户把开花的金银花和金银花花苞分别挑出来,分开装,一斤能卖五块钱!
价格不高,对于农户来说也是一笔收入。
大伯母自家炒的野金银花茶,没那么仔细,开花的和花苞混合在一块儿。
颜烟抓了一小把扔进老式茶壶里,用热水泡开,第一遍茶水过滤掉,第二遍冲泡,把茶壶放冷水里冰一冰,很快降温。
接连更换好几盆冷水,再摸茶壶壁沿时,不烫了。
颜烟拎来一壶茶水,大伯母夸道:“咱们烟烟真能干啊,还会自己泡茶。”
被大伯母夸得不好意思,颜烟想,她也没干啥,泡个茶,她五岁的小侄女颜茉也会啊!
吃午饭把茶壶带回家,来时忘记了这茬,长辈们渴得嗓子要冒烟,颜烟这壶凉茶,送来得很及时。
金银花茶消炎清热,昨天吃的宴席太辣太燥,多喝点金银花茶去火。
泡开的茶水呈透明的浅金色,茶香四溢。
老爷子品了品,清甜舒服,齿颊留香,这乡间粗鄙之茶,竟不输他几千块买的精细茶叶。
“再来一杯。”
颜国栋爽朗:“好嘞,老爷子不嫌弃才好,不过您忙活了大半天,还是回去歇息,别把身体累坏了。”
老爷子气呼呼:“多喝你两口茶,你嫌老头子不中用吗?”
颜国栋:“我没这个意思,就是怕您累到。”
不让他插秧,老爷子还不干。
气呼呼,他又多灌了一杯颜国栋家的茶。
惹不起,惹不起,颜国栋不敢吭声。
插秧看上去很有意思,要不是怕沟里神出鬼没的蚂蝗,颜烟也很想尝试尝试。
看过一个蚂蝗吸在小腿扯不下来的视频,简直是颜烟的噩梦。
颜烟和姥姥坐草地上,望着远处插秧的长辈们。
天色有些昏暗的时候,大伯母上岸,洗手洗脚,招呼着:“烟烟,跟大伯母到田里摘菜。”
颜烟玩手机玩得头晕眼花,闻言兴奋:“好耶。”
菜地离这里不远,三四分钟能走到。
听说颜烟想吃野菜,在城里买不到,大伯母决定亲自带着她挖野菜。
地里的野菜都是喂猪,喂鸡鸭的,农村很少有人吃,也就她们没见过世面的城里人,好这一口。
真是可怜的孩子啊!
颜烟想吃野菜,当然要满足啦。
大伯母指着一片空地:“这个野葱认识不?”
颜烟点头:“野葱摊鸡蛋,好吃。”
她赶紧用工具铲子挖出野葱,又低头寻找。
远处视野模糊,一片绿油油,颜烟扫一圈,杂草散乱,野葱一簇簇抱团生长,很好辨认。
接连挖到两小把野葱,颜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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