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吹得院中树叶沙沙作响,男子背光而立,身着月色底衣,外披素色长衫,风姿卓然,他低垂着眉眼望你,眉眼专注而温柔,双眸带着病中的水润,苍白的唇角自见到你后便一直翘起,带着几分满足的笑意,像是等了你许久。
你率先移开目光,像是躲闪般将视线放在手中的药盒上,你没忘记你是来送药得。
书房里摆设简单,但仔细看不难看出每处布置都是下了心思得,清雅大气,乌木边花梨书桌上只是砚台便摆了数十方,雕工精美的笔筒插得满满当当,各种名家书法被堆迭桌上,画缸中满是昔日画下的画卷,一侧的紫檀书架上摆满了书本,从伟人所着到地方风俗小记,甚至还有些民俗话本。
这不是你第一次来书房,但在你记忆中还是你第一次进屋,就像府中上下都说你们夫妻和睦,但你和王明却是分院而睡,就连书房你也是未进过一次,这实在很不符合众人的传言,府中居然也没人觉得奇怪,而你一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时,只要一用力脑袋便会如针刺一般疼痛起来。
你不记得了以前的大多事,可每次来书房心中都下意识地抗拒烦躁,仿佛曾经在这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将药盒放在一小几上,你取出温度正好的汤药,捧到了那人面前。
“夫君,该喝药了。”你语气平淡,姿势缓慢,看得出态度并不热切。
王明只笑不语,目光一直看着你纤长玉指中捧着得那碗散发苦味的汤药,笑得有些捉摸不透。
“夫人不喂我喝药?”
你错愕抬头,心中暗骂王明是疯了不成,竟想让你喂药。
你心中自是不愿,眉间也带上几分躁意,心中正思索着想个借口把喂药这事推了,王明却好像知道你在想什么,轻笑出声,随后又因气息急促捂住喉间轻咳了几声。
“咳、咳……我不欲麻烦夫人得,可因病体垂弱,我手失了力气,连毛笔都握不住,如今只能麻烦夫人了。”
骑虎难下,好像找不到拒绝的借口,你还未动作,王明就坐在了椅子上,外衫落在椅边,姿态慵懒极了,若不是脸色泛着病气的白,你都觉得他是故意得。
见你久久没有动作,王明眉眼含笑开口催促,“若是等药凉了,又要重新熬一次了。”
一句话,戳中你的软肋,你可不愿再麻烦到送上一次药。
你眉间紧蹙,不情不愿地靠近他,用小瓷勺盛了慢慢一勺汤药送到王明面前。
“夫人不吹一吹吗?这药还有些烫。”
你咬牙切除,“夫君可以自己吹。”
王明无奈地看了你一眼,“夫人,我脖颈可没有这么长。”
你举着的瓷勺只送到王明面前,若是要喝得他自己将脖子伸长了凑过来喝,你认命般将勺子往前抬,凑到了王明白色的唇边。
白色唇边沾染了褐色药渍,嘴角弯起的弧度让你觉得有几分熟悉。
喝起药来,王明倒是安静了许多,你每一勺他都乖乖喝下,将最后一勺汤药咽下后,你抬着药碗放进药盒准备转身离开。
“夫人。”王明叫住了你。
你回头,看见那人依旧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手中正拿着帕子擦拭嘴边残留的药渍。
“我明日还等着夫人送药。”仿佛下了命令般的语气。
你冷哼一声,没有停留,转身离开。
织云一直等在屋外,见你出来,一直紧绷的神情才放松下来。
回去的路上,你问她紧张什么。
织云悄声说:“自姑爷醒来后,府中的人都说姑爷变得同以前有些不同了,我担心姑爷因之前的事迁怒小姐。”
你哼了一声,“要怪他也该怪自己,那人可是他自己领回来得。”
……
一旦日子回归平静,时间便流逝的飞快,此时已是入冬,空中开始飘起了细碎的雪粒,薄薄地铺满的屋顶围墙,落在地上便化作了水,水在地上又结了冰,让人担心下脚会不会滑倒。
府中管事让下人加紧去把每条道上的结冰敲碎铲走,昨夜才下的雪,中午的路上的结冰便被铲得干净,让你走起来才不担心会摔倒。
王明院中,你坐在榻边的凳子上,正抬着药碗给躺在榻上的王明喂药,
给王明喂药这件事可比给他送药难多了,王明姿势慵懒,漫不经心地看着送到嘴边的药勺,待你举得手酸面露不耐后才慢吞吞咽下。
像是在逗猫,等猫烦躁地快要离开时,又丢出铃铛吸引猫的注意,来来回回一步步试探出底线。
喂完药便有小厮利落上前将药碗撤下,其他下人则有序地将一道道菜摆满圆桌。
自你给王明喂完药后,便会被他留下用午膳,一开始你还是抗拒得,但喂药的日子久了便渐渐习惯了,府中的众人见你常呆在王明院子中,都觉得你们本就该如此夫妻和睦。
王府有着食不语的规矩,桌上除了碗筷的碰撞,你和王明也是沉默地各自用膳,除了王明会偶尔给你夹上一筷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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