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进屋内,在屋中点亮了一束光线,支开的窗柩正对着院子里栽种的梨树,此时秋意已浓,枯叶落了满院,风一吹便卷得满地都是,满地落叶到了现在还无人打扫,也不知是哪位下人躲了懒,现在还没见到人影。
你穿着单裙坐在铜镜前,身上的酸涩还未褪去,连坐着腰肢都觉得吃力,更别提一走动下身传来得撕裂感,就算上了药也是疼得你难受,身上毫无力气。
而昨夜缠绵之人不知去了何处,醒来看到安静的房间,心中竟也觉得空落落得。
房中只剩织云一人在,她面色如常像是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见你在床帘后坐起身,便端着热水进屋准备给你净面。
窗外的风吹得床帘不住晃动,像是海里的鲛纱顺着波浪荡开,隔着朦胧的床帘你看到织云缓慢接近的身影。
你呼吸顿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那满颈的痕迹,忙抬起葱白的手指拉紧里衣领口。
密密麻麻的吻痕提醒着你昨晚发生的事,你不知该怎么和织云说起昨晚的一切。
毕竟话本中的妖物都是些蛊惑人心得存在……
而昨晚的你也被她蛊惑了去,才会和一个妖物做下那样的事……
你思绪混乱着,盲目地将一切都归咎于宋棠身上,好似这样才能解释自己的不对劲。
某个瞬间,你仿佛回到了以前做得那些梦中,置身梦境被梦中人狠狠纠缠,直到拖入梦渊。
屋外冷风吹得枝叶摇晃,簌簌声响扰乱内心,织云绞了帕子递给你,打断了你的出神。
你沉默地接过帕子,将脸埋入帕子中,一声也没吭。
一旁织云察觉你心情不佳,刚想上前安慰你,视线在触及那些你脖颈那些遮不住地深色印迹时又很快缩回手,又羞涩地别过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姑爷怎么这样呀……”
你闷在湿热的帕子中,没有听见织云后面的那句话。
“……每次都这样,老夫人又该怪小姐了……”
……
你坐在窗前,眼圈的红晕还未褪去,心里憋着一口气,身上又酸又疼,而罪魁祸首又不知跑到哪去了,身边连个可以发脾气的人都没有。
你也旁敲侧击地问过织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又去了哪里?
而织云满脸茫然,像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全然不记得昨晚的事,只说自己得了吩咐后便回屋睡下了,其他得什么都不知道。
你问是谁吩咐得她?
织云揪着手中的帕子,奇怪地望你,“是小姐你呀。”
你颤抖地别过头,没有再问下去。
妖术,是妖术……
你昨夜进了屋织云便不见了踪迹,怎么可能是你自己吩咐织云下去得,定是宋棠使了妖术!
你想起了话本中那些妖物精怪,便是常勾引书生与之行床帏之事,得了精气后好增进修为。
如今宋棠得了王明的精气了还不知足,竟还要连你的精气也一并吸走。
你又气又怕,到现在才真正对宋棠起了害怕之心。
是该说自己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中了宋棠的媚术。
别人都怕着宋棠是个妖物,只有你一个人傻得跟二缺子一样只信自己看到得。
昨夜宋棠女身变做男身,还做了那样的事,不就是为了吸你的精气吗?怪不得今早会浑身这么难受,原来是精气被吸走了。
满院的落叶显得格外萧条,宅中自从王明一直未出书房后便气氛越发诡异,就连宅中的下人都少了许多,直到今日,负责洒扫的下人依旧未见人影,不知是出了事还是在哪里躲懒。
织云不知你心中的苦闷,坐在一旁绣帕子还时不时偷偷抬起头看你,随后又红着脸低下头,不知心中想着什么。
帕子上的海棠绣了半天也没绣上几针,反倒一张脸红得像是染了胭脂。
发现宋棠的身份后,你便不想坐以待毙,那道士一直说时机未到,装神弄鬼的模样在你看来根本不靠谱,就算他真有本事就是从郊外破庙赶到这宅子那时怕是黄花菜都凉了,昨晚那一遭你便腰酸身体乏力,若是再来上一回怕是小命都保不住,你可不像王明,王明跟宋棠混在一起都快两月,看着还是一副精神样,怪不得话本中的妖物都爱找书生原来是有这层原因。
你想带着织云回家躲一躲,到时再让父亲请个靠谱的道士来看上一看,可派织云去叫小厮备辆马车,织云在后院中绕了一圈也没看见什么人影。
今日宅中实在安静,你心中烦闷,心跳也一直跳个不停,只觉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这种预感来得莫名,你总觉得不安,仿佛耳边又听到了那日的叁清铃声,响得你头疼不已,心思杂乱,连带着看什么东西都觉得心闷。
“嗒嗒嗒——”
像是验证你的猜想,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一旁低头绣花的织云也听到了响动,茫然地放下手中还未绣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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