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木运出栎阳?”能运出去最好,只要能运出栎阳,秦鱼那小子就是挖地三尺,找不到大木,他也拿他没办法。
槐道:“后天,赵鱼要和蒙骜去北山,我留下戍守,”说道戍守的时候,他冷笑了一下,接着道:“你们要是信我,我会安排你们从东乡出栎阳,到重泉。到了重泉,经洛水去大河,上可去赵魏,下可去韩楚,你们自己选。我只要分润。”
荆氏大喜:“在下信将军。”说着就深深一拜,这是要达成结盟的意思。
槐却是冷冷一笑:“你信我,我却是不信你。”
荆氏皱眉:“将军何出此言?”
槐:“你当我傻,不知道这些大木还牵扯着许多人?你说送走就送走,你说了算吗?大木卖多少钱,给我多少,你能说了算?”
“你若是能一言堂,现在我们就立下帛书,明天,大木就可出城。你能吗?”
荆氏讪讪:“这个,那个”
槐怒而起身,踹翻案几,拔出佩剑雷霆劈下,将荆氏面
前的案几一分为二,槐怒道:“你也看不起乃公,想要哄骗乃公吗?”
荆氏忙安抚槐:“都是楚人,说什么哄骗不哄骗的?在下若真的哄骗将军,将军现在就将我五马分尸,再剁成烂泥喂狗,来,来,杀了我,将军可能解气?可能获得金灿灿的金饼?汝家好女可能获得丰厚的嫁妆?能吗?”
槐气结。
荆氏又给槐斟上酒,劝和道:“将军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何必如此动怒?”
槐心道,就等你这句话了。
槐假装沉思半晌,才道:“我要见主家,与他签订盟约,我才能出力。”
荆氏心想,真麻烦,不过,这个槐,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他既能进的了王宫,又能出的了栎阳,还得蒙骜信任,手下也有兵,是把非常好用的刀,既然他这把刀送上门来了,他就得想法子握住刀柄才行。
荆氏道:“在下就是主家,”又在槐不信的目光中接口道:“不过,在下还有几家同盟,共同做这个无本的买卖。”
槐皱眉:“也就是说,我若是加入,还得看他们愿不愿意。罢了,我还是安生回去拿军饷吧,这钱我不赚了。”说罢站起身伸伸懒腰,提醒道:“买卖不成仁义在,今日这酒喝的痛快,我也不妨跟你说句实话,无论是现在抓捕,还是三日后抓捕,你们都出不了栎阳城的,无论是大木,还是你们这些人,都出不去,在家等着秦律来审判你们吧。”
荆氏额头上的汗都要下来了,要不说他不愿意跟当兵的交往,这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谈不拢抬脚就走的架势,搁谁谁喜欢?
荆氏拉住槐,对他道:“你且等等,他们愿不愿意的,总要叫来问问。我这就去叫人,将军且饮酒等待。”
槐只好又坐下来,荆氏出去安排叫人去了。
即便堂室了只剩槐一个人,他也没有放松下来,他尽忠职守的扮演着自己此刻的角色:一个不满上官想要假公济私为自己谋取私财的不得志的副将。
槐一会愁眉苦脸,一会失魂落魄,一会看着跳舞的舞姬潸然泪下。
有人站出来问槐:“将军因何哭泣?”
槐一边拭泪一边叹道:“家中好女就要嫁人了,可她身上穿的衣裳,还不如你们家的舞姬穿的华美
,我作为阿父,心中既愧疚,又心疼,如何能忍住眼泪呢?”
这个人笑道:“将军无需担忧,等主家回归,将军自有大把的钱财为汝家好女准备丰厚的嫁妆。”
槐仍旧心有疑虑:“希望如此吧。”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槐才等来荆氏等十几个人来。
槐脸色都黑了,拉过荆氏低语:“没想到与你结盟的有这么多人家,就那么几个大木,够谁分的?别到最后,分到乃公手里的钱连给我手里的兵卒买狗肉吃的都不够。”
荆氏笑道:“将军毋忧毋急,谁说,运出去的只有大木了?”
槐:好你个蛀虫,原来你偷的还不止大木。
荆氏一一给槐介绍了今日来的这些人,有主人自己来的,也有派了代表门客来的,不过,公子鱼给他的几家名单,倒是都到齐了。
槐很痛快的跟他们立好盟约,约定好明日午时,由他护送他们几家的“财物”出栎阳。
等到第二日午时的时候,槐带着兵卒和如约出现,以运送军中物资的名义从这几家手中接过货物,正在交接的时候,被蒙骜带兵拿个正着。
其实,昨天下午立完盟约之后,蒙骜就可以实施抓捕了,但槐觉着这几家除了偷盗大木,还不知道从栎阳偷盗了什么东西,就没按照约定发信号,等回到自己在家中,槐才将他的猜测和担忧说明。
其实,有盟约帛书在手,这几家的罪名已经证据确凿,抓捕并不急于一时半刻,秦鱼也很好奇,这些人到底要运送什么东西出栎阳,便将抓捕时间改为今日货物交接的时候。
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秦鱼出现,站在掀开的盖着麻布垫着干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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