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找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来。
对面也不含糊,每次轮流休息两人,剩下的人依旧戒备。
大冬天在雪地里,任穿了多厚的衣服也挡不住,前桥吃了点东西,还是冻得有些瑟缩。那女子见状皱眉道:“别挺着了。前方往北五里,可到绥宁镇,只要将他交给我们,你们就可去歇息了。”
“我说,你们也是死心眼啊,我都说要保着他了,干嘛还要盯着不放?你们就没有别的奸细要抓了吗?”
“我是服从上峰命令!”
前桥问道:“你上峰什么人啊?”
“无可奉告。你姓甚名谁,籍贯为何?”
前桥气道:“无可奉告!”
那女子恐怕也是头一次见这么轴的,冷哼一声道:“好啊,给路不走,我可就跟你耗着了!晚上这树林中滴水成冰,我看你们受不受得住。”
“哼。连着一天一宿没吃饭、睡在外头盯梢的人才会受不住呢!”
前桥成功戳到对方痛处,她们的确没有补给,女子气道:“那就耗着!”
谈判再次告吹,对方继续轮流休息,不一会儿有几人拿着长矛出列,刚刚坐下的成璧又警惕地站起来了。
对面的人说:“我们去把尸体埋上!这林中有野兽,若闻着血腥味儿过来,咱都别想活了。”
说罢,那两人走到旁边闷声干起活来,前桥想了想,也叫两个府卫去帮忙。一同将尸体埋入雪坑后,合作的双方再次各自归队,府卫悄悄对成璧报告说:“她们快受不住了,我听见她们挖坑时,呼吸声很大。”
成璧望着气喘吁吁的府卫,忧心道:“我看你也要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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