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袒穹儿之态,更不能答应你左右公卿人选,否则是将穹儿推上风口浪尖。我相信他不在乎嫡庶,能得你真心爱意便知足了,他不是栈恋权贵之人。”
啊这。
前桥虽然抱有希望,可得到这个答案,也不算意料之外,只是刚才积累的皇元卿“神仙滤镜”淡了一点。
说什么“不似梁家儿郎”,这公私分明的劲儿,一看就是梁太师儿子嘛。
可是梁穹太惨了吧?以前魏留仙不喜欢他,偏偏硬塞进后宫,现在自己想要转正,他小舅舅感动得热泪盈眶,却按着后门死都不肯开。
国家或许需要这样的臣子,可梁穹需要这样的舅舅吗?
本想给梁穹一个惊喜,如今竹篮打水,也就没有告诉他的必要了。前桥回去后找到乐仪,这般那般地转述了皇元卿的话。乐仪听罢,立即决定动身回南郡。
“让我父卿写信倒不难,我只觉得不靠谱。”乐仪道,“他嫁到南郡这些年,从来就没回过京都,和圣上也没啥交集。他写信,也不知有用没有。”
“既然皇元卿这样说,你就照做吧。”
乐仪点头,收拾好为数不多的随身行李,就戴起幕离想走,突然又被前桥唤住:“我差点忘了,有东西交给你呢。”
她从抽屉里抽出一封信,对乐仪扬扬。
乐仪道:“是什么?”
“我那宝贝宣传部长给你写来‘品鉴’的东西……他不知你已回京了,上次去工厂时,向我打听你何时回来,还托我把信寄给你。”前桥揶揄道,“桃花运真旺啊,一个接一个的。”
乐仪故作镇定拆开看了一遍,就按着脑袋唉声叹气:“孽缘啊,孽缘。”
前桥也想看看写了什么,可她把信折了两折就塞进口袋,倒是没狠心扔掉。
“不成,当前首要的是收哥,我没心思想别的事。旁人……不是当务之急。”
她到底也没说放弃,估计还想日后通吃呢。
前桥撇嘴不屑道:“闻人升的脑子坏掉了吧,会对你这个花心萝卜感兴趣。”
乐仪倒是得意一笑。
“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看收哥。”她又微微正色道,“我回去后也问问母侯,究竟她有什么事瞒着我,搞得翼亲王这么紧张。”
——
3
乐仪走时只一人一马,她走后日余,赵熙衡返程的消息也送达了。
前桥本想借着接风之机给手环充电,可梁穹就跟接收到信号一样,软磨硬泡要一同前去。
知道他放心不下,又实在舍不得他的温柔请求,前桥只能将充电的念头排在其后。这下可好,她口风稍微一松,梁穹的要求就开始有丝分裂。等她到达郊外长亭时,身后比半个月前还热闹——梁穹、成璧、罗子昂、宁生、陆阳,甚至还有孟筠。
她一个人坐在前头,只觉背后凉飕飕的。回头看去,这群男人友爱地站在一处,又什么异样都没有。
还是不对,太诡异了。这哪有一点接风洗尘的样子?赵熙衡看到,没准以为他们是来干仗的。
忐忑地等了一会儿,那个身影终于从路的尽头出现。
赵熙衡得瑟地骑在马上,手中握着鞭子转圈把玩,一派衣锦还乡荣归故里之态。等走近了,对着前桥笑出两排白牙,脸竟然还胖了一点。
“就知道你在等我。”他解开肩上挡风的狐毛围脖,弯腰递给前桥:“天凉了,此物送你。虽然花的是你的钱,却是我一番心意。”
他依旧厚着脸皮,无视其他人的存在。前桥没有接围脖,盯着他没好气道:“你真的有好好给我干活吗?就去十来天,都能吃胖了?!”
赵熙衡直起身,从怀中甩出一个账本交给她:“就知道你不放心,喏,自己看吧。”
就在前桥低头翻查的功夫,他已居高临下地把她身后诸人看了一遍,视线最终停在孟筠脸上,目光由挑衅转为阴冷。
“我当你这几天收了什么新欢在旁,原来是拣回不要的‘旧爱’。”
孟筠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礼:“郡卿殿下安好。”
他只打了个招呼,便挺直后背,与赵熙衡毫不退让地对视。
和对方打交道多年,成璧已察觉到马上之人的怒气,早上前一步,挡在孟筠面前。然而赵熙衡没有靠近,他抬起手腕,鞭子头冲着孟筠的方向,带着警告意味点了点。
“既是宫中少司,就别玩忽职守。天黑渐早,回宫路上,大人务必小心。”
孟筠面对威胁毫无惧色:“多谢提醒。也愿郡卿殿下今后一如既往,耳聪目明。”
赵熙衡双目眯起,又见前桥一言不发,连个解释都不想给他,顿时有些气闷,对她道:“舟车劳顿,我回府休息去了。三日之内,没有要紧事别来找我。”
他在想什么,三天?自己还指望他充电呢。前桥皱眉道:“都养胖一圈了,还好意思休息?等我看完账本,你得随叫随到。”
赵熙衡冷哼一声,刚要阴阳怪气,前桥就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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