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国脸上的每道纹路都沉的似乎能夹死苍蝇,他揣着手,脸快要垂进胸口里,耳朵全自动关闭,直接化身为石雕。
陆可儿的唇角快要咧到了后脑勺,想忍都忍不住笑。
众所周知世俗道德中,女人的第一大恶就是淫荡。
而像陆榕淫荡到这个份儿上,遗臭万年虽然严重了一点,但要爆出去的话在上流圈子里算是名声尽毁绝无再找个好人家的可能了。
陆可儿当然知道程越泽在这种事情上的洁癖程度之高。
今晚的陆榕,真应了那句“不作就不会死”了!
程越泽面部肌肉似乎在抽搐,陆可儿能清楚的从他的侧脸,看出他后槽牙磨动的弧度,推测出他的怒气值,继而估算出陆榕明天的下场。
直接清退是最轻处罚,大概率还是要被程总当众羞辱一番的。
就像上次在练习室那样。
在这种情况下,顾琴还是主打一个“不抛弃不放弃”,试图在绝境中挽回:“傻孩子,你辛苦彻夜练习舞蹈有什么不对的,为什么要道歉,妈妈以你为荣,妈妈知道你是那种刻苦练舞,最适合出道的好练习生……”
可惜虎母出犬女,陆榕已经在大鸡巴的接连鞭笞下眼冒金星,完全无法思考了。
“我,我是在和……在和程越泽做……”
用最后一丝理智,丢下一句让妈妈最放心的谎言,陆榕安心的挂断电话丢开手机,迎接下一轮灵魂出窍的高潮了。
而陆家大厅里的人,此刻完全的凌乱了。
“最强战力”的顾琴满脸写着“绝望”两个大字,瘫倒在沙发上,放弃自救。
但顾琴又拼死挣扎,诈尸一般的忽然坐起来,眼底燃起亮光,对着程越泽再次试图为宝贝儿女儿用上起死回生大法。
“程总,你看榕榕对你的爱天地可鉴,试图用按摩棒来重温和你的情意,她只是太寂寞用上了取悦自己的现代高科技产品,她有什么错?”
陆兴国双手抱头,双脚抓地,脸上浮现出极度痛苦的表情,身体慢慢蜷缩,保护性的要把自己团成一个球来抵御外界让他目瞪口呆的风风雨雨。
见自己的话似乎十分没有信服力,顾琴又一指陆可儿,“用个按摩棒有什么错?难道你就不用吗?”
陆可儿羞恼的满脸通红,“你不要再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什么按摩棒?会呼吸会说话的人形按摩棒吗?什么情根深种?什么天地可鉴?都是骗人的!今晚上陆榕还和我们一起在生日宴上,夜里她就去偷男人了,她要是真喜欢程总,会饥渴到这种地步吗?会不顾程总的脸面,这样给他难堪吗?幸亏程总一直对陆榕不假辞色,不然现在岂不是满头绿帽子了?”
“什么叫偷男人?陆可儿你说话不要太难听了”,顾琴撸起袖子,站起来指着陆可儿鼻子,“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的榕榕人见人爱,你故意拉着程越泽过来给我们使脸色,天底下有你这样联合着外人欺负自己家的女儿吗?”
“是程总自己要来的,关我什么事?”陆可儿干脆把陈慕和也给抖落了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表面生气心里现在窃喜着呢,你恨不得现在和陆榕翻云覆雨的就是陈议员,毕竟上次陈议员送榕榕回来的时候,你和我爸可是又亲自煮茶又亲自下厨的,生怕这个金龟婿2号飞走了!”
两个女人的嘴舌如刀似剑,不长眼似的都插在程越泽身上。
“情根深种”“天地可鉴”“白天见面晚上就偷男人”“满头绿帽子”……
程越泽闭了闭眼,“绿帽子”三个字在脑海中加粗炫彩旋转复制,占满所有神经,还未等他消化完毕,陆可儿就再次扔出重磅炸弹。
“你说什么?”程越泽不可置信的看向陆可儿,“你说陈慕和来陆家登门拜访了?”
他一直以为陈慕和只是多年寂寞,最近纵欲也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他竟然不动声色,悄悄的连门儿都上了。
“何止啊”,陆可儿立刻把那天的事情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出来,“两人还手牵着手,甜的蜜里调油,跟两口子回门似的,陈议员还说下次一定备下厚礼再次登门呢!原来程总不知道这事儿,我还以为是程总默许的呢,如果今夜这个人不是陈议员,哎呀那我们榕榕也实在是,太那个了……”
顾琴怒发冲冠:“陆可儿你这个小贱人!”
“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陆可儿立刻无辜的想要躲在程越泽身后,“阿姨你想对我动手吗?你这样为了自己的亲女儿骂自己的继女,你就不怕别人都骂你是恶毒继母吗?”
聒噪的吵闹持续不断,程越泽耳朵嗡嗡作响,他猛地起身离开,连句话也没说,边走出陆家富丽堂皇的客厅,高大的身影隐入夜色,消失不见,大门外响起车辆启动的声音,陆家客厅内因他而起的争执也随着他的离开而停止。
程越泽唇角紧抿,沉默的打着方向盘,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他竟然几乎白白浪费了一整夜……
在陆榕这个女人身上!
他真是疯了,她要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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