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我大哥说什么吗?都出去!”
众人蹑手蹑脚出去, 房门关上。
邵清和拉开椅子,刺啦一声响, 正坐在牌桌对面。
“那小报,是你的手笔。”
肯定的语气。
邵景州说:“说起来,我也对那位陈小姐很好奇,大哥,我是头一次见你情绪这样波动,莫非,你真中意她?”
说着,自言自语道:“也对,不然,之前也不会出钱买了狗仔的照片,还叮嘱报社不许发。”
“我的事,轮不到你多嘴。”邵清和眯了眯眼,“你倒真胆大。”
邵景州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地答:“ what?你能那我怎么办。”
他心里痛快,这一次真是撞到了邵清和的痛处。顺带可以诋毁他在大众面前的名声,造成股价波动。
邵清和不说话,拿起牌桌上一张牌,捏在手中。
隔一会儿,才说:“是你自找的。”
“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只是最近船运比较繁忙。”
邵景州立刻变了脸色,他在国外有一批生鲜的生意,这两天正等着运输,难道……
他扑向电话,播了一个号码。
“不好意思二少,现在船都排满了,没法安排……”
邵景州猛一抬头,一字一顿喊:“邵清和!”
邵清和的外祖父曾经做的就是船运生意,在这一行能量很大,虽然故去,但余威仍在。
显然,这是他从中作梗。可是生鲜的时效性强,若真找不到合适的船运回,那就真会白白烂在岸上。
“你就不怕父亲问责吗?!”邵景州咆哮道。
邵清和弯了弯嘴角,抬眼瞧了他一下:“蠢成你这样的,确实不多见。”
“你敢阻拦,父亲一定会去说情的……”邵景州仍嘴硬道。
“嗯,你可以试试。”邵清和笑了起来。
他对于邵父是清楚的,那一位将邵氏集团看得比什么都重。邵景州这一次乱来,造成集团股价波动,随便一个跌落就是天文数字,纵使与他有关,可始作俑者不还是邵景州?
几乎可以想见邵父勃然大怒的神情,他一定会指着邵景州骂:“你是不是疯了?就是有天大的事,为一个‘邵’字,都要忍下来自家关起门处理!哪有蠢到毁自家基业的!”
如此盛怒,对于邵景州的损失,也只会当让他痛一回长记性,不会理会。
他这样笃定的姿态,邵景州的语气也渐渐不确定。
瞧见邵清和反客为主,邵景州一口牙都恨不得咬碎,故意又戳他痛处:“不论我怎样,邵清和,你在哪位陈小姐面前,难道还能讨得了好?”
邵景州冷笑:“她应该,很不想被公众这样议论吧?”
邵清和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这正是他最担心之事。
当初为了不被议论,陈兰君甚至拒绝过他,如今噩梦成真,她……会怎么反应?
鹏大实验室内。
陈兰君与尹玉盯着新组装好的一台游戏机,彼此对望一眼。
回来这几天,她俩拉着另外几位老师和有天分的留校学生,没日没夜地闭门钻研。那几位老师是轮换着来,陈兰君与尹玉是拖来了两张行军床,又叫尹玉的爱人送来两床被子,完全住在了实验室。
终于,得到了一台概念机。
“也不知道能不能运行。”尹玉皱着眉说。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陈兰君将一堆毛绒娃娃塞到玻璃箱里头,将电源接好,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本正经地玩抓娃娃。
没错,他们率先造出来的是一台娃娃机。
这种之后风靡一时的游戏机,现在尚未在香江和内地现身。
程序设计很简单,游戏杆操纵爪子,在时间截止前落下,看能不能抓到玩偶娃娃。
陈兰君盯着简陋电子屏上跃动的秒数,三、二、一……在倒计时结束前,一拍按钮。
爪子落下。
抓到了玩偶娃娃!
“没错,是可以的!”尹玉欢呼一声,“这是成功了!”
陈兰君将玩偶抱在怀里,松了一口气:“终于弄出来了,我还以为要赶不上过年了。”
说到这个,尹玉反应过来,抓一抓自己几天没洗的头发:“今天除夕呢,既然研制出来了,那么今明天就暂时回去休息,等初二再处理量产的事。”
她看着陈兰君笑:“你瞧瞧你自己,都成了熊猫眼了。”
可不是,陈兰君在卫生间照镜子,发现自己眼下好大一片青黑色,都是熬夜熬的。
她掬一把冷水洗了脸,伸了个懒腰,将这几天的脏衣服塞到行李袋里。她是一回来直接拎着行李袋就在实验室的行军床上住下的,这时候收拾起来也方便。
留在学校过年的师生是少数,校园里冷冷清清,道路上几片落叶翻飞。
冬日风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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