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翰简短的描述了刚才的情况,以及他们发生冲突的关键点。
“她坚持说汪哥卖的假包有甲醛,汪哥现在甲醛中毒了。”
汪篷瞅准时机大喊冤枉:“杨老,我真的冤枉死了,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您说我怎么可能卖假包嘛。”
杨衍文点了点头:“你从小就皮,没少给你爸妈添乱,但让你弄虚作假,估计你也没有这个胆子。”
汪篷:“杨老英明!”
“不过甲醛中毒是怎么回事?”杨衍文问张如翰,甲醛中毒不是件小事。
张如翰:“她刚刚给汪哥号了号脉,得出了汪哥甲醛中毒的结论,然后推断出汪哥在卖假包,是假包里面有甲醛,还说我的诊断有误,不及她的精准。”
杨衍文听着有点意思,好奇的问白芥穗:“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白芥穗没回话,而是面带微笑的邀请他:“要不您先来切诊看看吧。”
杨衍文正好也有这个想法,要和人进行专业上的交流,还是要自己上手亲自号过,心里有谱了之后,才会更方便接下来的讨论。
他对徐则说道:“我都在这里要耽误一会儿,徐先生就不用送了,您请自便吧。”
“我没别的事,就在现场看个热闹吧,杨老您不用顾及我,就当我不存在,您忙您的。”徐则笑道,别的时候就不说了,他现在可不能走,他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在身上。
“还看啊?”汪篷要崩溃了,都第三次了,还有完没完啊。
汪篷胳膊肘拧不过大腿,第三次让人号脉了。
每个老中医都有自己号脉的习惯,白芥穗的师父喜欢闭着眼睛听脉,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诊脉的过程就结束了。
眼前的杨衍文喜欢扶着自己的膝盖,手指时不时地敲一下腿,跟在计数一样。
数了近十下,杨衍文看完了,他号脉的速度比张如翰快一点。
他看完后先问自己的学生:“你刚刚给汪篷看出了那些东西?”
张如翰一五一十的又把刚才给汪篷的诊断重复了一遍,亏得他记性好,长达数分钟的诊断结论,居然没有半点遗漏。
杨衍文一边听一边点头,张如翰的回答他一如既往满意,挑不出任何错出来,要是让他给出诊断,他说的也差不多。
于是他更好奇白芥穗那边那边怎么说了。
“小姑娘不好意思,都忘了问你叫什么,怎么称呼你。”
“我姓白。”白芥穗嘴角微微上扬浅笑道。
杨衍文只是点了下头,没有往深处去想她的姓。
“那小白姑娘和如翰产生分歧的地方在哪里呢?”
白芥穗:“汪老板的呼吸系统异常,皮肤和黏膜的问题,张如翰就判断成了换季过敏症状,但我确认为这是甲醛中毒的初期反应体现。”
“不对,”杨衍文摇了下头,“中毒后人的心率会变化,频率会不整齐,有的忽快忽慢,像雀啄一样,有的会匀速变慢,需要慢慢听脉,雀啄脉和屋漏脉这两种脉象汪篷身上都没有,他的脉搏和心率都在正常范围内,你是怎么断定他一定中毒了?”
白芥穗:“他属于慢性且初期的甲醛中毒,没有急性中毒那么明显,中毒的症状也比较轻,不容易被察觉。主要表现在上呼吸道受刺激,喉咙开始出现水肿现象,然后还有眼结膜充血红肿,皮肤的干燥、皮疹,这些都符合甲醛中毒的早期症状。另外杨老您没有发现吗,汪老板以上的症状都是同一时间出现的,大约是在两三个月前,汪老板要是没有甲醛中毒,上面的症状不可能同时出现,并且一直持续到了今天,所有的巧合都指向了一个答案,那就是他甲醛中毒了。”
杨衍文锁眉沉思,竟意外的发现她分析的很有道理。
汪篷的脉象正如这位小白姑娘所言,有上呼吸道问题,以及喉咙的水肿,观察他的外部表现,眼结膜充血,皮肤泛红皮疹……上面的问题他都注意到了,只不过每一样问题他都单独看待,没想过将所有的症状合并在一起下这么大胆的结论。
毕竟中医没办法像西医一样化验、拍胸片,有的时候中庸保守一点比较安全。
张如翰同样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莫名的觉得白芥穗好像也不是在胡说八道。
白芥穗:“如果我猜得没错,汪老板的假包生意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不知道现在是打算专门做假包,还是真假混卖。”
说完她对着汪篷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
汪篷:“……”
他刚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为什么会想着去勾搭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跟她的外表差距也太大了,外表看上去人畜无害,实际上是个活脱脱的魔鬼,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张如翰不愧是汪篷光屁股长大的好兄弟,事到如今还是愿意相信汪篷。
“那也不能证明汪哥在卖假包吧,就算他是甲醛中毒了,也可能是他家里面的家具和物件存在甲醛,或者是汪哥公司里的甲醛超标了。”
他给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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