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回上京了,还去看了博物馆的特展。”
之前假画的那起案子,陶锦画也被带走去做调查,不过没有她这么多年的隐忍和蛰伏,调查部门恐怕很难一下端出假画集团的窝点,所以最后陶锦画戴罪立功,没有被判刑。
但她在上京也待不下去了,便去了南方开了一间画室,做了老师,大约是害怕看到一些难受的事,所以她平时都很少上网。
不过最近归国商务团的新闻宣传在电视和各平台里宣传声势非常大。
就连极少看新闻的陶锦画都看到了,本来她也没什么兴趣,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但徐雪宁捐献的一件文物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跟踪者
陶锦画觉得不对劲,便想着联系沈予微。
沈予微一听陶锦画的来意,就直接将她约在家里见面。
“不好意思,要你跨半个城区来我这,我感觉电话里你应该想和我仔细聊聊,但是现在在外面见面的话,我很容易被粉丝抓住,恐怕也没法细聊。”
在上京市,跨半个城区,最少也需要三个小时。
陶锦画笑道:“没事,我要说的事还真不好在外面聊。”
沈予微为陶锦画倒了一杯水,邀请她坐下。
“你这次特意来,是不是在特展里发现了什么问题?”
陶锦画点点头:“是那只玉壶春瓶。”
沈予微快速回忆那十二件文物,道:“你是说釉里红岁寒三友玉壶春瓶?”
“对,我或许对瓷器没有太多研究,可我自认为对画的研究还是很透彻的,这瓶上的画我绝不会认错。在新闻里,我看到这个玉壶春瓶时,还以为是看错了,特意来上京买票又细看了一次。”
“这个玉壶春瓶就是当初我在高家见过的那只。那是他们从地里带上来的东西,我记得很清楚,当时高德仁说要送人,而且语气十分恭敬。”
“可这送人的玉壶春瓶却突然成了捐献文物,这不是很奇怪吗?”
“高家从地里带出过很多文物,都会通过特殊渠道销售,我知道高德仁之前都会固定跟国外联系,我隐约听到他们提起过“船”。之前我也把这线索告诉了调查组,但后续的调查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陶锦画说完,注视着沈予微:“你怎么看?”
沈予微分析道:“两种可能性,第一是徐雪宁无意间买到了高德仁送人的玉壶春瓶,第二是高德仁送的人就是徐雪宁。”
“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陶锦画闻言,长长叹了一口气。她也是在黑暗世界里待过的人,明白这件事就像冰山一角,露出水面的仅仅是冰山的百分之十,隐藏在水面下的还有百分之九十的阴暗。
“不管是哪种……”沈予微温和一笑,抬起眼帘望着陶锦画,“你都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你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多谢你今天带给我的消息,就是以后这消息,不管是谁问,你都不要说。现在对方在暗,我们在明,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有哪些人,势力范围已经有多大。”
陶锦画点点头,接受了沈予微的建议,本来她也无心再掺和进这件事,毕竟她能说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我先回去了。”陶锦画郑重提醒道,“你要注意安全,很多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都做的出来。”
沈予微轻轻颔首,表示自己明白。
沈予微送走陶锦画后,独自躺在沙发上思忖着。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徐雪宁会将目标对准她了,如果高家和灵山七星龙渊剑背后都有徐雪宁的势力,那作为破坏者的她,恐怕已经被徐雪宁恨透了。
沈予微琢磨清楚后,想着当务之急还是好好养精蓄锐。
她吃完晚饭后,又像往常一样出去溜达。
其实沈予微之所以喜欢晚上出去钓鱼,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人红了之后的代价,大白天的出门,她经常会被路人认出来,所以晚上出门比较自在。
不过这次她出门,却被人鬼鬼祟祟地跟踪了。
自打上次她和宴时钦去夜钓被暴光后,狗仔c和狗仔d也不再跟拍她了。
所以这次来的是其他人,而且从他们的脚步声可以听出是练过家子的。
沈予微察觉到后,故意往偏僻的地方走。
今晚就不去河里钓鱼了,就在陆地上钓鱼吧。
沈予微一边走,一边研究着手上的钓鱼竿,她的鱼竿可是宴时钦送的,意义珍贵,价格也昂贵,思来想去,用来打人,不太合适。
于是沈予微又在地上寻觅着趁手的武器,最后终于被她捡到一根长短合适的树枝,她心满意足地扔进水桶里。
等沈予微走得越来越偏,并且四周已经没什么路人后。
跟踪沈予微的人觉得机会到了,相视一眼,暗暗打了个手势,示意“动手”。
阴阳怪气的嘲讽
当沈予微听到身后传来疾走的声音,便神态轻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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