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炎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这两天自己看好白藤,有人要杀他。”
“什么!”
祁月儿连忙回头想问,就看到李君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次下山的人不少,但是如果非说谁对白藤动了杀心的话,也只有李君炎了。
可是,偏偏又是李君炎莫名其妙提醒了这么一句。
祁月儿想不明白,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疏忽了什么地方。
还没等她想出个头绪,就听到了客栈里传来的嬉笑声,客栈内铺设了地龙,刚一进门,祁月儿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气和香味。
夜幕降临,客栈旁边的湖面上的莲花灯就开始逐一亮了起来,缠绵婉转的戏腔从隔壁挂着四角g0ng灯的花楼里传了过来,偶有朱红琐牕被推开,便能从中窥见或yan妩或清丽的芙蓉美人面。
屋内点了香薰,又因被特地嘱咐过所以还多摆了几个炭炉,哪怕是窗户半开着,里头还是暖洋洋的,桌上还放着几盘糕点,应该是接待的人怕白藤起来饿了提前给他备下的。
祁月儿刚推开门,就被白藤拽住了衣角,他嘴角还带着龙须su的白屑,像只小狗一样在祁月儿身上嗅来嗅去:“姐姐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有吗?”祁月儿顺手关上了门,抬起手闻了闻不甚在意:“那可能是之前喝酒时不小心沾染上的吧。”
而白藤钻进她怀里之后就不肯再出来了,祁月儿失笑的拍了拍他头,就听见怀里的人闷闷的声音:“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祁月儿刚想回答,心神一动,突然想起了林清大费周折向她要的浮岚匙,她眼睛盯着窗外,感觉自己声音甚至没有心跳声大:“白藤,你知道浮岚匙在哪吗?”
“浮岚匙?”白藤昂起了头,好奇的重复了一遍。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的落下,白藤的瞳仁中浮现出了一朵含ba0未开的青se莲花,他一无所觉的顺着祁月儿的视线看向了窗外,然后意外的在窗旁的妆奁上看到了自己瞳仁里又在渐渐消失的青se莲花。
他站了起来,带着好奇走向了妆奁,看着镜中的自己,试探x的再次开口:“浮岚匙。”
那朵青se莲花果然再次浮现。
没有,没有天雷,没有警示,这代表什么呢,祁月儿望着窗外有些愣神,但很快就被白藤一迭声的浮岚匙唤回了神志。
白藤在照着镜子,笑嘻嘻的故弄玄虚半天才慢腾腾的再次重复了一遍:“浮岚匙。”
祁月儿拧着眉头,看他在自己面前一遍遍重复浮岚匙,她清楚的看见了白藤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只倒映出了满脸茫然的自己:“然后呢。”
这是什么说出来就会传染上的顺口溜吗,那为什么李君炎没有被传染。
白藤歪了歪头:“没有了啊,是不是很神奇。”
他拉长了声音,再次说出了那个祁月儿听到就要头发发麻的词:“浮~~岚~~唔。”
祁月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的确很神奇,不过你为什么要一直重复这个词啊笨蛋。”
他们这边还在迷惑不解着,林清那边却是炸开了锅。
“啊啊啊啊!!!!”
“吵si了。”林清伸了个懒腰,顺手把自己本命法宝七宝妙笔掷在桌上,又把敞开的衣领拉了下,盖住了身上一些暧昧的痕迹,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七宝妙笔被扔到了桌上反而安静了下来,直到林清抿了口酒,似乎才察觉到这里没人,才又躁动了起来:“是你告诉他吗,是你,是不是!”
如果祁月儿在场,她就能听出,七宝妙笔里传出的声音和白藤的声音一模一样。
只可惜在场的一人一笔听过的,只是白藤隔着魔气的声音。
林清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我让月儿问他的。”
林清语气轻松,似乎并不觉得是大事,但是寄居在七宝妙笔里的天道只感觉自己肺都要被他气炸了:“母亲向来偏ai他,你还告诉他,你是不是觉得这次重生我再输了也无所谓!”
天道语气激动的很,跟婴儿拳头差不多大小的光团从七宝妙笔中溢了出来,又气愤又害怕。
气的要现身出来跟自己吵一架吗。
林清瞟了一眼光团有些想笑,被打断好事的扫兴消退了一些:“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你输就是我输。”
只是这个解释明显不能让天道信任,它就像一个赌徒,已经赌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本身就对任何风吹草动的敏感的很,更何况林清这次还是把它认为最重要的一张底牌给掀了出来。
它惶恐又不安,声音越发大了起来:“圣子根本不知道浮岚匙,你口口声声说跟我是一条船上的,那为什么要告诉他,是不是他偷偷许了你什么好处,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在林清看傻子的目光中,天道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冷静下来一点后他才意识到,他给林清许诺的,是圣子绝不可能给的东西,有这个东西在,只要他还有一丝赢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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