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谢楿老听红毛说邹哥多么多么厉害,但她没怎么亲眼看过。
??当时一群人吃火锅,混着冰啤酒,聊的热火朝天,兴致高涨。邹野不说话,像尊冷面佛一样,气定神闲地坐在众人当中。谢楿就在他旁边小口小口夹肉吃,邹野不让她喝酒,她就抱着杯果汁悠闲地喝。
??“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邹哥贼帅,那气质,哇塞,凶神恶煞跟背了几十条人命一样……”
??红毛喝高了,说话还有点大舌头,但这丝毫不削弱他谈起邹野时眉飞色舞的兴奋劲儿,“就,以前那边儿,不是屁事贼多吗,城北那群家伙老喜欢闹事儿…!”
??“啧,忘了是干啥来着…反正,我当时刷刷一根钢管就冲进去,可惜……那帮龟孙儿,他们竟然搞偷袭…!!!”
??“邹哥在后面,随手撩起个酒瓶,诶,就像我们现在喝的这种……隔老远啊,砰一下砸到那人的头,那人立马倒地了。邹哥拳头贼硬,一出手特狠,三两下直逼死穴,腿上功夫也强,一伙子十几个人被他一个撂倒了…!!”
??“要我说…………“
??听到这儿,谢楿偷偷睨了男人一下,见他只是垂着眼,一言不发,没什么表情,像是根本不在乎别人的评价,又像是平静从容接纳他人的仰慕赞誉。
??饭局散了,男人察觉到少女的欲言又止,无奈笑笑:“他夸张了。”
??但瞧着男人心平气和的模样,以及那隐藏在外衣下的矫健身躯,还有蓄势待发的力量,谢楿突然觉得面前人骄傲自信又谦虚,她也搞不懂,觉得这评价着实怪。
??后来想明白,邹野很强,但不爱显摆卖弄,从来不对自己或他人多作口头评价。可一旦碰上事,他出手快,行事雷厉风行,绝对是最可靠的存在。
??偶然某个机会,谢楿发现邹野房间抽屉躺着把蝴蝶刀,看起来有些时日了,保养的却很好,足以见得主人的喜爱和用心。
??“这是蝴蝶刀,想看看怎么玩儿吗?”
??“嗯。”
??见少女饶有兴趣点点头,邹野顺势拿起,在掌心随意掂两下。
??下一秒,森寒的刀光映入眼帘。
??谢楿不懂这些,只觉得这把刀做工实在精细,刀背繁复的纹路,光滑流畅的刀身,反射冷光的锐利刀锋,握把通体成黑,虽是武器,却像只优雅高傲的猛兽。
??整把刀打开,宛如一只煽动双翼翼翩迁飞舞的蝴蝶,他们在邹野修长的指尖旋转,翻折。
??随着干净利落的指尖动作,华丽的表演。
??薄如蝉翼的刀身翻转,随着他的指尖无限旋转,先上挑,然后环绕,再次翻挑,像是与人的身体融为一体,十分听话,灵活地在指尖跳动,宛如钢琴奏乐,旋律优美,演奏流畅。
??酷炫又高难度的花样和技巧,一个接着一个,几乎让谢楿炫目。
??最后收刀的时候,谢楿看呆了,从开始的好奇演变为现在的吃惊。
??“好……好厉害……”
??邹野没有很刻意的卖弄花样,把刀拿在手的瞬间,似乎只是随着肉体记忆随意甩几下,但每个动作都十分让人赏心悦目。
??精悍的腕骨,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根根分明的葱白手指……这几乎是个让人惊叹的舞台表演,甚至具有艺术的美感。
??“一些耍帅的花招,实战没多大用处。”
??邹野目光沉沉,看着自己的手,忽然轻嗤,说出来的话十分平淡,却没让人觉得多凡尔赛。
??说完,男人把刀收好,放回原处。
??“是吗?”
??谢楿只觉得,刚刚的蝴蝶刀甩的让人拍案叫绝,本以为,若有机会上场,必将成为大杀器。
??“花架子,不如好拳脚。”
??似是想起了什么,邹野看着窗外有些出神,倏尔才回头看女孩。
??“哥,我想学打架………!”
??眼中煽动着崇拜的光,少女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潇洒强悍的男人。
??“嗯,可以。”邹野顿了顿,稍加思索:“不过我教你的,可不叫打架,这叫防身,必要的时候才用,一般能逃就逃。”
??夜深,明月高挂,却远不及少女眼中细碎的柔光。
??“脱身为上策。”
??这是邹野最后教给她的话。
??听说邹野年轻时候打的凶,得罪过很多人,他虽然拳脚硬,却抵不过几十上百人围追堵截。吃过瘪,他才发觉有时候能巧妙脱身,远比鲁莽蛮横更高明。
??——
??某天,他们从床上相拥醒来。
??晨光熹微,又暖又亮。
??19岁的少女和29岁的男人,感受着彼此体温,睁开惺忪睡眼。
??这是山城的新一天,也是他们的新一天。
??少女喜欢盯着男人看,喜欢的不得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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