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觉得‘哎呀我杀人了诶我好厉害好强吓死你’吧?不会吧不会吧?觉得干点坏事就帅到不行自我感觉超——良好是嘛?诶,今年几岁啊你,嗯?快说话啦,又变兔子了?”
如果还能说出来话,现在可能会说“只恨杀的不是你”吧。
在这句冗长聒噪烦人的废话时间里,你想了很多。比如调ghb时自己到底是以什么配比稀释的,按一整瓶口服摄入的剂量算,生效时长少说也够两个小时,现在都感觉快过劲了还没能完全昏迷,这合理么;比如斑蟊素的药理作用,是通过中毒反应体液刺激尿道发炎而产生的强制勃起效果,基于真实毒性根本没胆子多加,都这样乱七八糟了,自己还憋得住尿意就是证据,现在还他妈的没完没了,这合理么;比如思前想后倾尽心力孤注一掷设计的局面,原计划里应该包含无用功后的崩溃和两根脱臼的胳膊么。
“又哭了诶?这次是因为什么嘛?”
因为一时逼痒错过“杀死最强机会”痛不欲生。也不知道是五条家哪位神仙造的孽,几十年前就该一哆嗦把这逼人射墙上去,干嘛生这么个鸡巴东西出来。
你把脸扭向一边,一句话都说不出,却感觉并非麻醉效果。身体能隐约感知到药物影响正如何缓慢抽离消退,从发酸的肩胛骨,从划伤刺破的小口子,痛觉正一点一点回溯,脑子正一丝一丝清明。不如等完全清醒后自杀好了,你这样决定,然后才第二次想起自己连手都动不了。
“我想想……所以就是成天到晚蹭别人身体用的恶心脑袋活太久了闲的发慌,非要搞点反人类把戏找乐子是吧。まぁあ、完全没有新意啊……照什么漫画故事抄的吧?不会是哪天瞥了眼便利店周刊封面就一拍脑门决定了吧?你跟这种东西混完——全没有前途诶。”
总结到位呢,这就是阅读理解满分选手吧。可以的话,比起走“固定流程”现在就想嚼舌自尽试试。尤其是在知道这个逼人昨天就早醒了,并全程装睡完整欣赏了你的社死活动后。
“おいっ、”
脸被捏着强行扭正,你闭上眼把泪液挤出眼眶;两指指尖撑着硬把眼皮分开,你气的扭头又被掐住下颌。
他看着你。
把刚替你揪干净玻璃渣的腿架在肩上,歪了歪脑袋像偏着头枕着,想了一会才开口,“六眼って、嫌?最强って、嫌なの?”
和好不好喜不喜欢无关,只是这样竞争者就未免也太多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像你一样被“最好的”吸引,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最终也像你一样沦落到飞蛾扑火的结局。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所以不如全毁掉,省得这么招人爱——指万一真把天上的星摘下来了,毕竟总不能天天揣兜里塞怀里走哪护到哪吧,不怕贼偷也怕贼惦记——多余操闲心,今天分明就是摘星失败现场实录。别说拿着弹弓冲银河打,就是火铳膛线都纵伸进大气层里去也磕不下来人家一颗陨石子。
你想起联盟大减员危机与四十六个不知天高地厚心里没逼数的同事,随口说“不好”。
“那可真是不幸呐。”嘟着嘴说,脑袋靠着你腿蹭了蹭,脸颊上的肉都挤压变形。随即像决定了什么,男人扯着腿根把你往床边拽了一把,腰背拎高,“まぁ、‘世界毁灭’了没得选了,你凑活一下好啦。”
世界毁灭了还要做?你犹豫了一下,决定问出声。
血管筋脉虬曲的阴茎正贴着下体外阴磨蹭,体液干涸结成的发白薄片被蹭碎,掉落沾附的到处都是。
“现在出去把猪脑子们干掉和过几个小时再出去区别不大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嘛。”他翻翻眼睛像笑了一下,扶着性器顶在阴唇缝,“倒是有人呐……哪怕给人家下药也还是要做啊,明明世界都毁灭了诶!”
世界毁不毁灭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世界毁灭也依然喜欢,反正喜欢就会想做,反正为了做,杀人放火恶贯满盈威逼利诱绑架投毒都来一遍也完全没问题。那就做好了呀。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想在他耶路撒冷的圣殿做,想在他奥林匹斯的峰脊做,想在世界满目疮痍的废墟残垣上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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