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歪在一边,笔尖在“教案”上滑出一条起伏混乱的黑色墨迹,你颤着抖着连带着桌面和摄像头都跟着震动。
挣扎了一会,脸贴着纸面不敢抬头。没想过还有这种情况,一般你会注意不让脑袋出现在摄像头下,所以没想过遮挡。
只希望刚刚不由自主趴在桌上时脸没被照清楚。
你忖度着抬起一只手连冒汗带抖的盲摸了一通,确认手心正堵着镜头,才长出了口气直起腰。
【不让看脸呢】
【ブスか、絶対ブス】
【不露脸的一定是大丑女啦,讨论价值全无】
【自知之明,有】
屏幕上正在滚动的冒观众实时评价。
不是为了几个鸟钱谁愿意下凡让这群猪猡开眼的。你想着鼻孔出气笑了一声,理论上讲平台应该拉黑不当言论了。还在一个劲涌出来,说明平台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笑死了,一边消费着奶子勾子一边挑叁拣四却还老老实实的看着硬着。你收回手,还在考虑是否要和这群蛆虫一般见识的时候,发现方才几个跳的最高的用户已经被限制操作了。
管理员??管理能打赏??
你瞪着操作记录有点发懵。这样级别的权限闻所未闻,搞不好还是自己入行太浅。
说不定是什么大人物呢?你犹豫着,“谢”字还没说出口,就自己捂上了嘴,生怕叫出来的声音太大。音响连串的叮叮叮功放,跳蛋随着频率震颤蹦跳个没完没了。阴道痉挛抽动挤压,沥沥啦啦的体液把阴阜都泡软泡发。不慎又条件反射般弓起身子软趴在办公桌上了,嘴唇干裂,写了没几行的“教案”都被口水和薄汗黏在脸颊。
你不记得自己买推广了啊??还没走神想明白,就又是一连串打赏带着猛震直激内里。手里的笔快要捏断了,拇指推着笔帽掉在桌上又滚落在地,这两声动静被软件诚实的接收跟着嗡嗡跳了一阵。
喘着粗气缓了会,你重复了一遍捂着镜头直起腰身的慢动作,对西西弗斯的不幸遭遇甚至都有了点感同身受的意味——最起码他推石头的时候不用塞着跳蛋。
屏幕上这次显然没那么多糟心的评论,但高悬着、并被不断复制的一条,存在感是不是也太强了些,
【教案都写好了,不授课嘛?】
你知道隔壁某x开头的平台是会玩的大一点,这里就不确定了。搞不好端着架子自诩为“文化平台”的小p站不一会就给你封号带走。据说本站女性向分区车速素来极快,你没看过,但尾随男主播入室抢劫强奸杀人的女观众能有几个呢?考虑了一会,脸都不露何必为了网上某个陌生人随口说的半句屁话就原则尽丧。你准备捏着嗓子婉拒。
【自己都写出来了诶,讲课都不会嘛?这样怎么当老师啊?】
——不好意思激将法这套你都懒得搭理。嘴角抽了一下,已经想好怼回去的措辞了。
【要求不高啦,只是让你把自己写的东西读出来而已嘛,想多听听老师的声音诶,不过分吧?】
——但是会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这你还是很受用的。更何况后面紧跟着一句“来自打赏最多的人的超卑微小要求哦”。
还是一个来路不明权限诡异刚刚帮你批量禁言的管理员账户。
盯着乱码id想了一会,你小心避让着摄像头,从抽屉里摸了根烟出来。掐破爆珠,倒着插回烟盒,扭着身子在镜头外点上另一只,只吐出一口灰白的烟气充斥屏幕,
“好啊,如果只是读一读的话。”你决定不给自己惹麻烦。
你能从屏幕上看到红唇间溜出两缕烟气的画面。
显然别人也看得到。混着水果味糖精的尼古丁在血管里乱窜,话音未落便接连响起一连串的叮叮响声将你击溃,骨节都颤动着,一抖一抖,烟灰掉在地上。你硬撑着肩背憋着挺过,心情复杂的审视屏幕上发光的最新评论,
【感动!!真是个好老师呐,还请好好教导我吧?】
——既视感。简直恨不得打字把腔调里一处处语癖都老老实实用仮名还原出来。
要是真被哪来的变态监视了知道你好这口故意而为之,那今天捞完这波马上跑路;要是本尊——感觉很像、撒了一晚上币、不知道去哪儿弄了个不得了的号。你又不是傻子,怎么想都觉得像某个人能干出来的事——但炮友为了看你直播露丁点肉有必要做到这个份儿上?有那么闲?白日做梦并不切实际。
但是万一呢?
这种令人性奋的猜测糟糕透顶。你用空着的手摸了把脸,满掌心汗,只觉得身体都要脱水死掉了。两腿夹了夹,想让塞在逼里的跳蛋错开敏感位置,未能如愿,因为接着又是一连串响。
【刚刚是给好老师的鼓励呢,希望别认为我会吝惜赞美呐。】
——万一呢。
在凭空冒出来的财神照拂下,直播间破天荒的爆满,屏幕上有几百条消息飞快的滚来滚去,你直勾勾的盯着,全部心神都被刚刚那一条讯息搅扰。
以及下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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