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季兰君自是没有什么好态度可言,反唇相讥道:“虎宝的奶粉?这里哪罐奶粉是写着虎宝的名字啊,我怎么没有看见。”
要不是听她娘说了,窦文香也想不到平时唯唯诺诺的二嫂现在讲话这么气人。
对方态度的变化,无形中印证了赵淑说的那些,季兰君在家里就是像这样欺负她娘的。
想着,窦文香一撸袖子,双手叉着腰,大声嚷嚷道:“你也好意思问这句话?你手上那罐奶粉不就是虎宝的,刚才金巧那丫头说要喝奶粉,我可全都听见了,你别想耍赖。”
“金巧是说了,这奶粉我买给金巧银巧喝的,有什么问题啊?”
“好啊!好啊!”窦文香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十分得意地笑起来,“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奶粉是买给金巧银巧的,在家里你不喂虎宝就算了,现在还把虎宝的奶粉喂到你闺女肚子里,虎宝可是我哥收养的烈士子女,当初你说得多好听啊?觉得虎宝可怜要把他当亲生的来看,这才多久啊就已经露出狐狸尾巴了,别是拿虎宝当挡箭牌,东西全部拿去补贴自己闺女咯!
“二嫂啊二嫂,我都不惜得说你。我哥在外面辛辛苦苦挣钱,你在家里不给他好好解决后顾之忧就算了,孩子孩子养不好,还叫外人去教训我娘?你说有你这样当儿媳妇的吗?亏屯里还说你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娴淑呢!”
明明是赵淑闺女,窦文香的行事和赵淑是两个相反的做派。
赵淑是绵里藏针,暗地里恶心人,窦文香则是光明正大无理取闹,她喊了这一段,供销社里的人都上来凑热闹了。
大伙可能不认识季兰君,但他们认识窦文香,再结合她说的内容,季兰君的身份也就不难猜了。
这不,已经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居然还有这种事,怎么有人收养了烈士子女不好好照顾的啊。”
“这不是老窦家二儿媳妇嘛,她不也是烈士子女吗?”
“啧啧,管她是不是烈士子女,收养的毕竟不是亲生的,哪能带得比亲生的还好呢。”
……
听完刚才那段荒唐的话,季兰君实在是有些佩服窦文香的,“文香,我说你也奇了怪了,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回得也不勤,怎么张口就污蔑我呢?别的不说,你就看我家金巧银巧瘦成这个样子,再看看虎宝,说我拿虎宝的东西补贴金巧银巧,你信吗?”
窦文香这真的是被季兰君反将一军。
她明明就是借奶粉的事借题发挥,可哪想到这发挥得太过,虎宝那样子她可是见过的,养得那样白白胖胖,哪能是日子没过好!
可话放出去了,都说覆水难收,她那话可不是就收不回来了?
“甭管我信不信,你今天把虎宝的奶粉偷偷给金巧吃的事情可是被我撞上了,这是板上钉钉的。”
“你一口一个虎宝的奶粉,我就纳闷了,这奶粉怎么就必须是虎宝的了?”
窦文香双手抱胸,冷笑一声:“你用我哥给的钱和票买奶粉,那不是虎宝的还能是谁的,难不成金巧银巧都四岁了还没断奶?要和一个一岁不到的小娃娃抢吃的。”
“文香啊,你要来找我吵也搞清楚状况,我买奶粉的钱是你哥寄回来的没错,但金巧银巧是他的闺女,金巧银巧的东西他不该付钱吗?另外,这奶粉票是我方姨看金巧银巧瘦,特地拿给我,叫我买奶粉给孩子补一补,和你哥半毛钱关系没有。”
窦文香这回可真是傻眼了。
合着季兰君买奶粉的奶粉票不是她哥给的啊?
旁的人一看窦文香这次又沉默了,刚才才歪的天平又向另一边倾斜了。
季兰君那边说得明明白白,反观窦文香这里,前言不搭后语,连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在外边儿找自家嫂子麻烦,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好好说吗?
一些人嘀咕着,摇着头结束了围观。
季兰君懒得和窦文香多扯,带着金巧银巧绕过她,去收银台结账。
可窦文香还是没完没了的,拦住她的去路,道:“这奶粉的事我就不管你了,但二嫂啊,你既然都嫁到我们窦家了,竟然叫外人来教训我爹娘是几个意思。”
季兰君:“我叫外人教训爹娘?”
“别在我面前装傻了,你说你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女,能嫁给我哥,来我家过好日子,那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别以为我哥在部队里,这里就没人能管着你了,你下次还给我爹娘找不痛快,我这个小姑子可是不会答应的。”
“去你家过好生日?”季兰君可真的要被她给逗笑了,“行,合着闺女生病不能带去看病,成天累死累活是好日子啊?那这样的好日子给你你要不要?”
“听你这口气,你还嫌弃我家?要不是我哥和我爹娘,你迟早要和村头那李寡妇一样,成个孤苦伶仃,连个说话人都没有的老虔婆!”
这下,没等季兰君发作,倒是金巧先不高兴了。
她知道村头的李寡妇是个讨人嫌的老奶奶,她老姑居然说她娘要和李寡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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