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遭此陷害不活算了,张妈妈金口玉言,一句话便让人下地狱,倒也不怕夜里辗转难眠的时候……见到些不干净的东西。”
荣玖锦心里面堵了一口气干脆抱着豁出去的态度胡言乱语了。
可正是这样的话狠狠的戳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上。
“不语怪力乱神!四丫头你快快闭嘴!”上头的祖母这才狠狠的戳了戳拐杖。
荣玖锦这才闭嘴只是跪坐在地上流眼泪。
“毕竟是咱们将军府的名声,张妈妈瞧见了,这丫头好厉害的嘴巴,三言两语,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陆姝良吐出来了一口浊气。
众目睽睽之下碍与老夫人在场陆姝良话是说不出来的。
“子虚乌有的事情,女儿就算死也是要死个明白的。张妈妈居然说有人与我私会,那便找出那与我私会的人,当场对峙就是了!”
荣玖锦说话的声音也冷静了下来一时激起千层浪。
陆姝良话头在嘴巴里面转了一圈,老夫人这才拍的拍桌子。
上好的桌子被拍的咔嚓作响:“还找人对峙?生怕外头的人不知道咱们将军府闹出了丑事不成!”
老夫人第一个反对不行。
“自然是看见了的,只是当时是小姐跟那男子在假山之中,我只看到了四小姐身上的衣服,那一身翠色的衣裙倒是清楚的很,那男人我倒是没看清了。”
张妈妈不依不饶又透露出了一些模糊的信息,可是每一句话都说的模糊极了,除了张妈妈说亲眼看见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证据了。
这一切都得看父亲和祖母的判断。
可是这位父亲荣玖锦早就已经没什么期待的了,如今只能将所有一切的希望都放在祖母的身上。
“张妈妈所说的这一切除了一张嘴再也没有其他的了,祖母一双眼睛明辨是非,孙女从未在昨日与任何男子单独相处。”
话音这才刚刚落下,嫡母脸上的神色变难看极了,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将军。
将军面露几分犹豫这才厉声呵斥荣玖锦。到底是在军营中打拼出来的每一句话说出来都透着一股子威严。
“你这丫头越来越巧舌如簧了!张妈妈亲眼瞧见的哪里容得你胡言乱语?”
荣玖锦跪坐在原地手臂上原本被淋湿的地方越来越寒冷,似乎一寸又一寸,冷到了人的心里。
她眨了眨微红的眼一阵无力的感觉忽然浮上了心头。
她在这宅院里分明可以游刃有余她并不是没有手段。
可是架不住有人的心生来就是偏的,直到如今,她也仍然不后悔当初自己找如意郎君。
否则嫡母随便将她嫁了一个鳏夫她这名义上的父亲都会拍手叫好。
所有的气势就在瞬间全部都蔫巴了下去,祖母眼看着又要说些什么,将军这才伸手去扶她。
“母亲早些去歇歇,别再气着了。”
荣玖锦浑身上下再也没有动的气力了,父亲无疑是要袒护嫡母,这才故意支走的祖母,她没有别的法子了。
只能嫡母说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了。
“这丫头母亲就是一个不知悔改的,生下来她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说到底到底也是咱们将军府的血脉,与其让这丫头败坏了将军府的名声,还不如送到庄子上……”
陆姝良神色这才缓和了许多,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气,她并非不知道这个小贱人近日里和陆清郎走的很近。
这小贱人恬不知耻。
她分明早就知道陆清郎早已经定下了她的女儿幸珠。
故意勾引姐夫。
如此看来也不是个安分的。倒不如直接打发了出去一了百了。
祖母又何尝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不过也是不想让父亲在嫡母眼前难做。
她倒也干脆的睁一只闭一只眼反正她一个庶女出嫁本来就与将军府没什么助力。
祖母起身的片刻,荣玖锦一颗心也瞬间的发出一阵又一阵的胀痛。
她不想生在小娘的肚子里她又何尝不想生在正室娘子的肚子里?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没有办法改变难道这就是庶女的命?
人伤心到了极致,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的,荣玖锦只感觉眼眶有些干涩,喉咙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祖母这才刚刚开了门,外头的冷风灌入,手臂上又凉又火辣的触感一寸又一寸沁到了人的骨子里。
“姑母。”陆清郎站立在门口不知道方才的话他听进去了多少。
陆姝良心里忽然有些不太好的感觉只能赶紧打发陆清郎离开。
“清郎怎么过来了?眼下天气正冷马上开春就要科考了你应该在家里好生温书才对。”
陆姝良脸上的笑意早已经维持不住,祖母也站在门口迟迟没有离开。
陆清郎这才弯着腰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炭火的温热很快消融了他周身的寒冷。
他提着衣摆在荣玖锦旁边的位置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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