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开口了。
“你多说一分,她身上的伤口就耽误一分。”
“可以就在这里包扎,马场也是有大夫的。”
刘格偈想的到这里,难道陆清郎同荣玖锦两人不知吗?
荣玖锦眼下不想让自己狼狈的模样出现在刘格偈的眼前。
更何况天已经擦黑了,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再待下去已经不合适了,不是什么大伤回去再包扎也是一样的。
“不必了,表哥……咱们什么时候走?”荣玖锦不想与刘格偈再多多纠缠了就将目光落在了陆清郎的身上。
虽然已经入春了可是夜里还是有些寒气,荣玖锦没想过回去的那么晚,而且东西都放在嫡姐的马车上。
她现在也没有御寒的衣物。
马车开出马场,陆清郎正坐在外头,坐在马车里头的荣玖锦尚且能够感觉到寒冷,更别提外头的陆清郎了。
前头的帘子随着马车摇晃的弧度偶尔显露出同车夫坐在一处的陆清郎。
荣玖锦瞧了一眼自己身上黑色的披风这才小声的去询问陆清郎。
“天黑露重,这件披风还是给表哥披着吧。”话音落下陆清郎就看到了一只极其白的手就这样捏着他的披风。
他大概是记得荣玖锦手上是起了冻疮了,可是刚刚入春,她手上居然就连半点痕迹也无了。
黑夜之中,荣玖锦这双手极其的白似乎白的晃了人的眼睛。
青年扭过头去喉结滚动只吐出来了几个字:“不必,你披着。”
荣玖锦犹豫片刻这才把手收了回来,马场并不在京城繁华的地带,反而在郊区,好长一段路都是无人的状态。
路过一些小贩摆摊的地方车轱辘停了下来。
荣玖锦也不敢问,毕竟这马车是陆清郎的,陆清郎能够捎带她一段路程,她已经很是感激了。
更加不敢催促。
眼前一只大手伸了进来递过来了一个红薯,热腾腾的还冒着热气,荣玖锦这才呆呆的接了过来。
“暖暖手。”青年模糊的字音从前头传来,荣玖锦这才道了一声谢。
哪怕就连富儿陆清郎也没有忘记的也吩咐松子给富儿也买了一份。
虽说在将军府的日子过得如履薄冰可是荣玖锦这么多年到底是养在将军府的。
足不出户,居然也是第一次才瞧见这红薯,捧在掌心里,她整个人都暖和了不少。
马车停在了将军府前,荣玖锦一颗心也彻底沉了下来,她将红薯递给了身后的富儿。
率先去了归心阁,她才把东西安置好,膝盖上重新换了药,换了一身衣服。
嫡母那边便吩咐人过来请了,荣玖锦只能又赶去嫡母的院子。
这才刚刚入的院子,却只见嫡母平日里严肃的脸上堆满了笑,看到旁边的时候,她这才瞧见了父亲还有衣服都未曾换过的陆清郎。
“母亲,父亲。”荣玖锦端端的行为了一礼。
将军这才摆了摆手他脸上笑呵呵的说话也格外的慈祥:“你们两个丫头还是将门虎女居然骑马受伤了……传出去真是让人笑到大牙了!”
“四丫头找个位置坐会儿吧。”
荣玖锦小嘴微张,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只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清郎却又没敢多看。
直到迷迷糊糊被放出来的时候荣玖锦脑袋还有点发懵。
“我已经与姑父说清楚了,你想来不会受罚了。”陆清郎在身后突然冒出了那么一句。
自然有陆清郎言在前,那嫡母自然不可能惩罚她了,毕竟也要给陆清郎一个面子。
可是陆清郎今日替她说话难保嫡母表面上不行分毫,其实心中已经盘算如何算计她了。
“我…多谢表哥…”荣玖锦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终究只是化作了一声感激。
陆清郎本就是好意。
“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受了我兄弟之托。”陆清郎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丢下了那么一句话。
兄弟之托无非就是刘格偈了,来不及多说些什么,陆清郎早就已经走远了,荣玖锦脚踝已经肿了自然追不上健步如飞的陆清郎。
主仆二人磨磨蹭蹭回到了院子里,富儿这才拿来的药酒在手掌心搓热这才覆盖上了荣玖锦肿的像个包子似的脚踝。
荣玖锦吸了一口凉气只是叫痛。
“姑娘这脚都肿了若是不揉开这药效什么时候才能见啊!”富儿一边说着手上的劲越发的大了。
荣玖锦躲也躲不过只能任由富儿搓扁捏圆,上完了药,荣玖锦背后早已经腾出了一身冷汗。
回过头来便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件黑色披风,荣玖锦沉默了半晌。
“把披风去洗了,干干净净的咱们再还给表哥,不管怎么说这些日子都是多亏他了。”
荣玖锦困得迷迷糊糊的说话也气无力富儿已经把床铺铺开了。
“姑娘,我瞧着表公子帮了我们那么多次,是不是心里面对姑娘……咱们若是能够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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