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转,有人管。”
“那挺好,你住这边的话,我也搬三婶家,咱哥俩随时能喝酒打牌。别的不说,浣花溪环境确实宜居。”
八十年代末,浣花溪开始了公园修复计划。
加之杜甫草堂也在附近,政府为了打造这一片煞费苦心,前前后后拨了好几次款。
励志要将其打造成森林公园。
所以别区基建搞得如火如荼时,青华街这一带几乎没做改动。
因为环境好生活便利,离一医院也近,王奉松才会帮三婶租这儿的院子。
“哎……”
“菩萨保佑,千万别被三婶瞧见。”
嗐!怎么就忘了这一茬了。
暨和北轻笑:“该。”
“怎么就该了?”这话他不服。
“我一大好男青年潇洒日子还没过过瘾,非逼我步入婚姻牢笼,那姑娘就算是天仙也不成!”
王奉松摸着下巴。
整个一王婆卖瓜的样儿:“哥,你看我多正派的人,知道自己不愿意被责任束缚就主动避开,我这也是为了人家姑娘好对不对?你说说,我这么一仪表堂堂的帅小伙,万一人家要是看上我,指望我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浪子回头,收心爱上她,而我又办不到,这不白伤人家心吗??”
“呵!”
“听说那姑娘的妈和我三婶关系特别铁,我总得顾忌着老一辈的交情,不能把局面搞得太难看。”
暨和北啧一声。
似笑非笑:“那你想得还挺周全啊?”
“可不。”
就在王奉松自吹自擂叨逼叨的时候,车子进入青华路。
路过书店,暨和北故意没停车。
等王奉松反应过来,车子正好拐弯进入平安二街,他三婶租的院子已经近在眼前。
而时间卡得就那么刚好,院门打开了。
三婶笑盈盈的侧脸映入眼帘,王奉松眼珠瞪大表情惊恐,没敢多看一秒便赶紧低头就躲。将将好错过随后走出来的丛琦母女俩。
暨和北嘴角轻勾,就这怂样儿,也好意思自称潇洒浪子?
呵!
他眼角余光随意往33号瞥去。
入目的是一双骨肉匀停、又细又直的长腿。
那姑娘侧身背对着马路,正好露出紧致白皙的小腿,顺着穿过梧桐树冠露出的光影,似乎还能瞧见隐隐约约不太明显的肌肉线条,不输给老上报纸的港城女明星们。
暨和北眸底闪过一抹惊艳,但更多的就没了。
反倒颇兴味地睨了眼仍佝偻着上身装缩头乌龟的王奉松。
暗暗嗤笑,以这小子道貌岸然见猎心喜的劣根性子,若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不差,指定悔得肠子青。
他坏心眼地没提醒王奉松,直接把车开到48号老宅门口。
“行了,还藏着干嘛,到了。”
“哥,你坑死我了。万一我刚下车,三婶就正好看过来怎么办?”王奉松抱着头哀嚎。
暨和北充耳不闻,懒得搭理他。
一下车,路旁高大梧桐下乘凉吹牛的邻居齐刷刷看过来,个个好奇不已。
九十年代路上私家车不多。
四个轮子的除了公交、的士,大都是桑塔纳。
开皇冠的已然是高收入人群,奔驰更别提了。
大家你递给我一个眼神,我递你一个眼神,好似在问:咱们这条街哪家的亲戚开上小轿车了?
其中一个摇着蒲扇的老爷子皱眉思索。
怀疑探究的打量暨和北几秒,见他径自走向48号,忽然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小子。
“老温头,你认识他??”
旁边的吹牛搭子见状,问。
老温头却摇头否认:“不认识,没见过这人。”
48号的曾家据说要移民到国外,暨家外孙仔忽然出现大概是来谈房子的事。
若是他把暨和北跟房子的渊源嚷嚷得人尽皆知,曾家人怕是要坐地起价。
老温头很不喜欢曾光耀一家。
别人不晓得曾家啥情况,他能不知道?
纺织厂倒了,曾家倒腾公家财产肥自己腰包,可惜逮不着证据。
他就不想他们占到任何便宜。
老温头拿定主意当锯嘴葫芦,还把另一个可能对暨和北有印象的老伙计也拽走了。
留下的侯大爷眼神精明。
看看暨和北的车,又看着他背影想了会儿,捧着茶盅慢悠悠走上前,热情问:“你们也是来看曾光耀家房子的?”
也?
暨和北眉头迅速皱了皱。
“对,大爷,看房的人很多吗?”
侯大爷上下扫视一圈,打量暨和北。
道:“多,不过他家房子要价高,看房的那些人都没谈下来。”
接着继续又问:“小伙子你这是看婚房还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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