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垂下眼,眼睫不停颤动。
“无碍。”沈肃回答她,又道,“面纱无用。”
俞文姝明白他?想说的是面纱并不能遮挡住而不被传染风寒,但她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便?是做样子?也要做下去。
“还是遮一下比较好。”俞文姝依然不敢与他?对视,“大表兄可是有事?”
既然都开口让她开门了,那必定是有事,俞文姝只想让他?赶紧说了走?人,她浑身紧绷,实在是煎熬。
沈肃抬手?递给她一本书,是一本野记。
他?未发一言,但俞文姝已经明白他?要说的话?,那日她未曾换书便?跑了,至今尚未去借书,沈度还说要与她一般去书房借书。
他?亲自送来,就是在提醒她,不要懈怠。
是她理亏,俞文姝抬手?去接,也不知怎么回事,异变突生,面纱好似被轻轻勾了一下,从她脸上滑落。
俞文姝一怔,连忙抓回面纱覆上。
只是一瞬而已,他?应当没有看见她的唇和脖颈吧。
她垂着头,并未看见沈肃黑沉如墨的眼眸,他?想知道的事从未有谁能阻止,只是那么一瞬,他?便?已经看清了俞文姝红肿的唇角和白皙脖颈上殷红的印记。
那都是他?的杰作。
是她被他?欺负了,也是他?并非做梦,而是真实触碰到她的证明。
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俞文姝连忙道:“多?谢大表兄,我会好好看的,我想先去歇着了。”
半晌,他?才回道:“好。”
俞文姝只觉得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福了福身便?迫不及待的关上了门。
她想知道沈肃有没有离开,却半晌都未曾听到动静。
沈肃垂着眼看着合上的门,他?知道她还在门后,她一定在担心?自己是否瞧见了,她的唇,既然有心?遮掩,必然是不想让自己瞧见。
昨夜他?醉得厉害,浴池中的事他?只以为是在梦中,便?由着自己胡来。
她那般娇柔,连抵着自己的那双手?也那样无力,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时,好似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纤弱小白花。
可他?只想对她再?凶些。
她的口中好像藏着世间最甜的蜜糖,引得他?想用力吸吮。在她仰起?脖颈时,他?本是想一口吞下她。
雪白的丰腴,无疑是世间美味。
只要想到她,渴欲便?会从身体最深处升腾起?来。
沈肃捏了捏眉心?,试图压制住这股贪欲,但这只是徒劳。
高大的身影沉着脸步出?碧荷院,回来碰上他?的丹露被吓了一跳,避开气势沉沉的男人,丹露顿感忧心?。
不会是大爷发现了昨夜她怂恿姑娘去浴池沐浴的事情了吧。这样的脸色一看就是兴师问罪又没有得到答案的样子?。
可只是用一下浴池而已,大爷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俞文姝忐忑等了一整日,没等来沈肃的兴师问罪便?放下心?来,又让丹露去王氏和老?夫人那边说了着了凉要在屋里休息几日。
一连好几日,她都呆在屋里,不是看书便?是绣帕子?等小东西。
沈肃也没再?来,俞文姝心?里放松下来,觉得那日他?定是没有瞧见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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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这日,万里无云,俞文姝对着镜子?瞧见唇角总算是消肿了,脖颈的印记也很淡了,这才打开房门走?出?去。
丹露正在院子?里练习规矩,听见开门声豁的回头,“哎哟,我的姑娘你终于?出?来了,再?不出?房门,我真要去请大夫来给您瞧瞧了。”
丹露愁眉苦脸,表情浮夸,逗得俞文姝笑了起?来,“哪里就这么夸张了,我这不是出?来了。”
丹露犹不放心?,打量了她一遍:“姑娘当真好了吗?”
俞文姝点头,“好了。”
脖颈上的印记她用香粉扑了,已经看不太出?来。
丹露闻言便?道:“这几日夫人和老?夫人都派人来问过好几次,我这便?去说一声。”
俞文姝止住她,“我自己去一趟,既然大好了,也应当去请安才是。”
她拿上这几日绣的帕子?,带着丹露先去禄和院,一路上她瞧着丹露似有些不同,一问才知这几日丹露去王氏院子?学规矩颇有所成,还被知绿夸赞了,是以体态气质都有所不同。
丹露颇有些得意地看着她,“奴婢没给姑娘您丢脸吧。”
俞文姝好笑,丹露这丫头好胜心?可不浅,“不错,以后一个管事嬷嬷是妥当的。”
禄和院里,廊下守着的丫鬟看见俞文姝便?冲堂屋里道:“老?夫人,表姑娘来了。”
俞文姝跨进堂屋,老?夫人和王氏便?抬头看过来,上下打量了一遍,老?夫人慈爱问道:“文姝可算是好了,身子?可还有不适?”
俞文姝见了礼,见老?夫人和王氏如此关切,心?中有些愧疚,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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