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挑眉：“你是真不知道？”
能不能保全自己
护士长找的地方是一个茶室，这个茶室的，视野十分开阔。阳光从早到晚都能落下来。
现在已经是秋日，平常阳光落下来有些暖和的感觉。如今阳光落在小袁身上，只让她感受到一股灼热。
烧得他的心都不理智了。
小袁顶着背后灼热的太阳和身前护士长炙热的目光，咬牙：“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我这么不满。我去守着院长，一是因为我心里对她有敬佩……”
“二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晚上惹白教授不高兴，我想去弥补一二。谁知……”
护士长分外严肃：“此话当真？你可别忘了，我可以找白教授对质！”
小袁顶着这样的目光，有些撑不住。
她闭上眼睛那双小鹿也一如既往的清澈：“不管我认不认，她既然对我不满，肯定是有我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我愿意跟她道歉。感谢护士长维护我，是我不争气，让你失望了……”
护士长有些脸红，她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为难小袁。说不定白教授就只是看不惯她手脚不够利落，把自己儿子弄疼了呢？
护士长轻咳一二：“你能想通便是最好。既然病人和病人家属不满，肯定有你做不到位的地方，你重新回去练习一下如何包扎。一会跟我去院长病房那里找白教授道歉。”
小袁一口答应下来。
病房里，林音昏昏欲睡。
门忽然开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去做脑部ct的。
白教授站在他身后，把门关上。语气不怎么好：“还好你的脑子没什么问题，你也太冲动了！何必拿自己的车去撞别人的车，你让其他人干不就好了？”
裴寻一无所觉，眉头微蹙，纠正白教授的说法：“妈，我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我更在乎音音，应当为她牺牲……”
白教授拿着资料袋，听到这一句话，立马不满。直接拿资料袋砸在裴寻身上。
“你说的对啊，你们一家都有民族大义，只有我一个人是自私的。别人不是我儿子，你是我儿子，所以我更在乎你一点……”
裴寻小心说一句：“别人也有妈妈……”
白教授气得翻白眼，看向在病床上有些虚弱的林音，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怪不得你俩能走到一起。一个个的都那么犟，我说服不了你们！”
白教授坐到林音的病床上，声音格外温和：“音音，妈不管你平日里在做什么……你能救那么多人，妈心里也高兴，甚至为你骄傲……”
她压低声音，甚至带着一点祈求：“但是，你和裴寻做什么事之前，请考虑一下我和你爸。也考虑一下你亲妈亲爹，想想他们如果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多么凄惨……”
“你现在也是母亲，就当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小心保全自己好吗？”
林音被她说得眼睛通红，立马点点头：“这次的确是我鲁莽了，我下次保证不会了……”
看她这么快认怂，白教授又气又笑。她摸了摸林音柔软的头发，叹口气：“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有民族大义，也有奉献精神。可就像你之前说的，你们都是对国家有用的人……”
“你们都能救人，所以在适当的时候选择一下，选择保存自己，救更多的人不好吗？”
白教授当老师，这么多年不是白当的，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说起其他病人心目中的期盼。
“他们个个心里怀揣梦想，你治好他们，就是完成他们的梦想。你不想保存自己，多完成几个梦想吗？”
林音挠挠头，像一个小乖媳妇一样，再次承认自己的错误。
白教授确定她不会再犯，总算放过她。果然还是女孩能够知晓感情，那个硬茬，她怎么说都说不通。
白教授也懒得说了，最终汇成一句话：“反正你就继续按照你的想法走，到时候我给音音选一个帅气的男人，让他抱着音音和你的三个孩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裴寻的脸色立马变了，这算是扎在他的死穴上。
“好，我错了。我下一次不会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白教授补充一句：“即便为了音音也不可取。”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没有干脆的回答，显然是不认可这个说法。
白教授气得半死：“那这样，若是今晚的事情重复，你依旧挺身而出，用你的命换音音的命？”
白教授越发头痛，对儿子这么喜欢林音，她又是无奈，又是庆幸。关心则乱，这一点，她明白。
可如果必须牺牲一个人才可以保全自己的儿子、儿媳，白教授宁愿牺牲其他人。
她只是一个母亲，远没有裴教授那么的大义。人生而平等，可她总想让自己的儿子是幸运的那个。
这是属于母亲的自私。
林音拉住裴寻的手，白教授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也应该为白教授做一两件事。而且这件事也是她自己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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