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看向窗外,车子正好经过一段隧道,这条隧道很长。只能看到灯光照亮的墙壁。倒是白佑庭的影子被折射到窗上。
江暖嫌弃地垂眸,不看不听。
白佑庭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忍不住啧了一声,小丫头现在是嫌弃他了吗?
“ 你生个气还能生到现在?”
江暖昂着下巴,说:“谁让你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的!这会啊,倒好意思指责我起来!”
白佑庭思考了一会,说:“那你想知道什么?我和她的过去也就那样,你确定你知道了不会更生气?”
江暖眯着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知道了会更生气,难不成两个人有很亲密的过去?她看着白佑庭更不顺眼了。
一不顺眼,就开始作,说:“那你知道我和起渊哥哥的过去,是不是也很生气?我猜你肯定很生气,但是即便你生气,你还是要去查查得干干净净的,怎么能到我这边就不行了呢?”
白佑庭揉着眉心,声音里有几分危险:“你再说一遍!”
江暖可不怕他,继续说:“即便你知道了生气还是要去调查,这不就证明了你很关心这件事情吗?”
我成了别人的公主42
车子的气氛越发诡异,助理和司机在前排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殃及池鱼。
白佑庭薄唇微张,牙齿露出几颗,换成别的时候是标准的笑。但是现在仿佛是一只沉睡中的野兽,露出自己的獠牙,分外可怖。
“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江暖愣了一下,上一句是什么?她想不起来,也懒得去想。
“分明是我在问你和那个陆子琪的事情,你怎么老扯到我身上推三阻四的,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
啧,这一道坎是过不去了是吧?
白佑庭挑了简单的说:“我和她是在校园里面正式认识的,之前在聚会上也见过几面,但那个时候不算熟悉,后来在一次社团活动中遇见……”
“之后就那么在一起,两家差不多的家世,女方那边提议先过个明面,然后再慢慢谈。来她就出国了,我们俩就没联系了。”
江暖摊手,说:“就这样?”
白佑庭嗯了一声,说:“就这样!”
江暖不信,这就不符合一个故事,有开头有发展……不对,这也有,还有高潮,也有结局。
是实在是太简单了,她压根就没听出什么来。
“就不能详细一点?”
白佑庭揉揉她的头,很自然道:“还要怎么详细?都过去了很久我都记不起来了!”
呵,男人,别以为这话说出来她会信。既然他给她说简单版,她自然也有办法问到详细版。
江暖快速转移话题:“你说过去了很久,你们大概是在上学的时候在一起的,那你岂不是也毕业了很久……”
她仔细品了一下老男人的长相,他的长相已经褪去了少年气息,但又不如裴寻那么稳重,反而身上有一股冷意和一股看似有又是无的慵懒和放荡不羁。
如果用一只野兽来形容他,最适合的就是猎豹了。猎豹在不捕猎的时候是很慵懒的,一旦发现猎物,准备捕捉猎物。
总会用成倍的耐心去观察猎物,来上致命一击。
这个男人在生意场上所有的经验是江淮的千百倍,甚至江父也不一定能敌过他。
他的慵懒和冷,不过是一股伪装色。
撇去他这些气质,单看他的长相。江暖竟然觉得他的长相有几分精致,这种精致里又带着一股英气,不会觉得他有女孩的阴柔。在他释放出柔和的时候,便成为一种致命的武器。
“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老男人,看来你的皮囊能经得住岁月的磨搓!”江暖的嘀咕很小声,但还是被耳尖的白佑庭捕捉到了。
“ 你在说什么? 你现在就开始嫌我老了?”
白佑庭眯着眼睛,当初林音和裴寻恋爱的时候,他还嘲笑他有可能有一天跟不上年轻人的思想,会有代沟。
现在自己的小丫头都开始嫌弃他老了。
白佑庭磨牙,捏着江暖的后颈,透出一种危险:“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今天江暖正是处处踩雷,先是说起他不想提到的赵起渊,还亲密地叫人家起渊哥哥,后面又开始说他老,他不能放纵她下去了。
“你干什么呀?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白佑庭骂不舍得骂,打也不舍得打。只能空出两根手指,开始挠江暖的痒痒。
江暖立即笑成一团,往车门边钻,躲避不掉那只罪恶的手,只能往白佑庭怀里钻。
白佑庭这次是真的忍心,抱着一团柔软,依旧下手不轻。
江暖几乎笑抽了,真的是老男人,还记仇。
……
陆安安回家之后,立马打了个远洋电话给还在国外的陆子琪。陆子琪这些年虽然不说,但她不相信她能够轻易忘记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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