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之后,也顾不得裴寻了。只能坐在床边,安抚着江暖:“怎么了?”
应该不至于发现了自己老爸在外面有人的事情吧?
江暖躲在安全空间里,才哇了一声哭出来,把今天的事情娓娓道来。
今天许久不进江暖公寓的江母突然带人去了公寓,江暖以为母上大人要审查她最近是否听话。哪知道一进门就问了一连串关于赵起渊的事情。
“那个女孩你也见到了?漂不漂亮?看上去家世如何?起渊对她的感情又如何?你又是怎么做的?”
江暖把自己看到的、做的都说了出来,原以为会得到江母的怜惜,江母却说:“你居然像泼妇一样冲上去了?你这不是落了下风吗?作为赵起渊的未婚妻,你应该有足够的肚量,外头的女孩再好,也进不了江家的门,你急什么!”
江暖张大嘴巴,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向来对她极好的江母。只能喃喃地重复:“可是他给我戴帽子,我凭什么要忍!我在家里是你们的小公主,我嫁出去就要忍受这些东西,那我为什么还要嫁出去?”
江母摸摸女儿的头,越发苦口婆心,话里话外都劝她要有大房的气度。江暖说不过她,也不认同她,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下午江母直接带着江暖去了有赵起渊母亲的茶会。几人拉了拉家常,直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直奔主题。
“你知道赵阿姨怎么说吗?”
林音光猜都能猜得出来,说:“她说她会教训赵起渊的,让你务必原谅他。还委婉地跟你表示其实赵家未来当家主母一定是你的,你不必这么计较。”
江暖点头,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都要鼓掌了。她委屈巴巴道:“赵阿姨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末了她还意有所指地说女孩子要大气点、傻一点才能过得好一生。我觉得我的三观都要被震碎了。你也这么认为吗?”
江暖自小骄纵,知道豪门里很多密辛。但这些密辛都不是发生在与她亲近的人身上,所以她总是愿意相信她也会如此幸运。
这些大房的气度之类的话,她听着就来气,她压根不认同。没把赵起渊房顶都给掀翻了都算她大度了。
林音摇摇头,说:“我不这么认为。一辈子都不会这么认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江暖得到认同了之后,心情好了不少。那张都是光彩的脸上还是蔫蔫的,她趴在林音的肩膀上,忍着抽泣,说:“可是,我还是很喜欢起渊哥哥,还是想当他的新娘。你说,他会不会只犯这么一次错误,他们都说这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林音听不下去了,捂住江暖的嘴巴,一字一句道:“借口。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没有,只是这些人做不到。允许一个男人有过去是对的,但过去从未过去就不可能有未来。”
“一个男人的心都裂成两半了,他还是好男人吗?”
江暖含着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受。道理她都懂,可是她真的不想放弃赵起渊。不想和他解除婚约,更不想两个人变成毫无关系的平行线。
江暖咬着唇,说:“可是我恐怕不能离开起渊哥哥,今天的事情,我们全家也知道了。向来疼我的爸爸、哥哥都说,关系重大。婚约能不解除就不解除,起渊哥哥大概率是现在还小,不能够收心,等他长大了”
林音打断她:“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江暖点点头,她拼命劝自己要相信能等到赵起渊的。尽管她很难受,也怕等不到。她现在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的是支持,还是反对。
林音注定会站在反对的那一面,一点点跟她分析浪子不会回头的可能。
在寂静的夜里,江暖听见自己的心碎成一瓣又一瓣。纵使如此,想到要放弃那个人,她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男人都是敌人
不知过了多久,江暖慢慢睡着了。睡着之前,她记得自己脑海之中的答案是充满躲避意味的顺其之然。
林音长长叹了口气,痴男怨女总是故事。她出门打水,发现裴寻还坐在那里。桌上的菜早已冷掉了,他坐得挺拔,面前摆着两副空掉的碗筷,看上去竟有些可怜。
林音有些小愧疚,走过去伏在裴寻的腿上。
腿上毛茸茸的触感让裴寻瞬间回神,他摸摸她脑海,努力让语气尽可能听起来酸一些:“你们上辈子肯定很有缘。”
这语调太平,林音没听出来,说:“是吗,我也觉得。”
裴寻扎心了,闷闷道:“她可以日日陪你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一年。而我可以每日陪你的时间至少是二十年,要是我能提前退休,或是多活几年,还可以更久。”
林音这次听出来了,某个人是在吃醋啊,她故意说道:“是啊,我要珍惜这一年的时光,多陪陪她。”
裴寻:
一招不行,再换一招就是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裴寻为林音展示了自己丰富的知识贮备。后面的谈话越发正经起来,两个人仿佛不是在谈情说爱的男女,而是开辩论会的男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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