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啊了一声,说:“他父母是大学教授,家里的规矩不允许他对音音下手。再说了,他自己也下不了那个手。但又怕音音被人追走,只能暂时用这种方法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林安说着自己更加满意了,说:“我觉得他不错,这个方法也不错。他保证在音音高考前绝不谈这些,只要一个身份。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对他进行考核,一旦不符合要求,他立马心甘情愿地解除这一层关系。等音音高考了之后,便可以自己进行考察,只要不满意,他便会退出!”
“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啊,我觉得天上掉馅饼也比不上这样的好处。也不知道咱妈矜持什么,还端着呢!”
林富由惊讶到震惊,再到麻木,脸都有些僵硬了。行吧,到底是高人,棋高一着啊!
裴寻先是用这个完美的借口“糊弄”了林安,到了这边率先选择坦诚,赢得了印象分。别说这是一个好办法,就是不是一个好办法,他爸妈也会正式把人当女婿考验着。这还没和音音有什么牵扯呢,就把路子过到明面上了。
实在是高啊!
林富越发佩服裴寻,看着他端坐的模样,明明对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很好奇,却恪守礼节,身子并未倾斜半分。有这么一个妹夫,他是很满意的。就是不知道音音能不能招架得住。
他举起杯子,和裴寻再次碰了一杯,这次他注意着角度,两个杯子平行。裴寻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两个人愉快地干了这杯酒。
林国山时不时问了裴寻一些问题,大部分是工作情况和家庭情况。有些之前李慧问过了,有些李慧没问过,比查户口还要仔细。
林安、林富对视一眼,自认为换成他们,他们也未必有裴寻这种耐心和态度。兄弟俩在桌下碰了碰拳头,眼底的战意已由统一对外变成了统一对内。
李慧掀开帘子,把几个下酒菜摆在桌上,说:“你们尽情喝吧!今天我和老头子不出门了,你们难得一见,是该好好喝一场。裴寻同志不忙吧?”
裴寻赶忙道谢,说:“我当然不忙了,总不能辜负伯母您的心意,你们不觉得我打扰就好了。”
李慧拎起林富,把他放在自己原来的座位上:“不打扰,不打扰。富子,你坐这里,和裴寻同志好好交流交流,听君一席话说不定胜读十年书呢!”
两人交换之间,她在林富耳边道:“敞开了喝,一定要干倒裴寻。酒品知人品,机灵点,多套点话。”
林富嗯嗯啊啊地应着,离裴寻更近了。他恍然觉得裴寻不同于以往,身上的气势收了不少。这人是真想做自己的妹夫的。
桌上的气氛越发融洽,几个大男人喝得差不多了。不胜酒力的,已经喝红了脸,东倒西歪的。裴寻的脸微红,深邃的眼睛没有之前的锐利,但坐姿依旧端正,一看便知是酒品不错的。
坐在一旁织毛衣的李慧坐了过来,毫不留情地戳着林安的脑门,说:“你不能喝酒少喝点,都让你跟裴寻同志学学了,坐那么近都学不会。”
裴寻笑了笑,声音比之前沙哑一些,说:“伯母折煞我了,高兴嘛,难免多了一点。”
李慧哎了一声,又开始拉家常。裴寻的回答比之前慢了一些,却没什么出入,本人的恪守礼节。看得出来这人人品酒品都不错。
李慧给尚未喝醉的林富打了个眼色,找借口离开了酒桌,到楼上去了。
不一会儿,林富上来了。他敲敲门,一脸喜气,说:“妈,您找我?”
李慧看了一眼楼下,林安战斗力不行,已经倒下了。林国山还在喝,裴寻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两人的酒喝得不如年轻人猛烈,不再是一杯而是一口。
“还懂得体谅老人,真心不错。”
门咔嚓一声关上了。
林富抓抓头发,说:“您也觉得不错吧?我觉得这小伙子人不错,年纪也不算大,25岁。比咱家音音是大了一点,但大一点也懂得疼人啊!更重要的是人家之前对女人都不怎么在意,直到遇上了我们音音,我们音音肯定能把人吃得死死的。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到底是知母莫如子啊!林富几乎不用李慧问就把他的观察说了个透彻。似是对裴寻特别满意,还在说:“您知道的,研究院里拿奖的都是一些老头子,裴寻这个年纪就已经拿到了不少奖项,这人也大有作为,配我们音音不亏”
李慧点点头,说:“是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表现成这样的。”
林富哎了一声,说:“不可能,我见过他几次,每一次表现的都和这次一样,不是故意诓你的。再说了,男人喝了酒不可能那还伪装得那么好,我看您是多虑了。”
李慧哼哼的,不大满意,说:“多虑多虑,嫁人娶亲都是一辈子的事情,我能不好好想想吗?不光是因为对象是你们妹妹,即使是你们我都得好好把关。”
林富听出了苗头,笑了:“哦,原来妈您对裴寻同志很满意啊!不错不错,挺好的,严格一点好。就是人家跟咱妈毕竟隔着我上哪找人打听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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