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铭心刻骨的恐惧从莱叶心底升起,眼前又浮现出波雅城被攻破的景象:火球从天而降,铅弹穿透铠甲,铁骑践踏城中的一切……莱叶也曾学过兵法,可是当亲卫倒在血泊中,他才真正见识到生命的脆弱,这是第一次,也恐怕已经是最后一次。他和波雅国都已经没有机会了。
这一刻,尽管莱叶看见那监国公主只不过是一名纤细文弱的女子,本能的畏惧却也令他无法产生一点反抗的心思,任由温雅抬脚踩在他肩上,将他踩得以跪姿匍匐在地。
好在坚强的意志让莱叶勉强克制住了因恐惧而生的颤抖,在自认为命悬一线之际,他却还是想到了波雅城的民众:是他们支持了莱叶推翻他荒淫昏庸的父王,而他们因此也应当承担这被周人攻打的苦果。
可是莱叶不忍心啊,他看见无数平民的家庭因丝雷吉诸派贵族的内斗而分离,年轻人忍受不了暴君的劳役远走他乡,而老人和孩子则在破败的屋舍中因饥饿死去。他们并非不懂弑君弑父是罪恶,可他们也只是想脱离苦海啊,只是想好好地活下去……即使拥立新王必定招来周朝的讨伐,这罪责也不该由波雅城的民众承担。
于是,当温雅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伸脚抬起那波雅国国君精致的下颌时,就看见那漂亮的小国君幽蓝的双眼中留下两行清泪,声音决绝中带着一丝悔恨:“你拿孤去祭旗也罢,可你要答应放过波雅国的臣民。”
温雅只觉得有些好笑,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俘虏,会不会被抓去祭旗完全由不得他自己。先不说那些波雅人会如何,这战败的国君到现在竟还觉得自己是个能上称的筹码,甚至要拿这根本不存在的筹码来跟她战胜方谈条件呢。
不过这倒是给温雅多了种玩法:“原来波雅之王如此在意那些平民呢。只是用你这样的美人祭旗也太浪费,不如来给我当侍奴,伺候主人我满意了就饶了波雅城里那些人,如何?”
莱叶愣了一下,随即感到十分的屈辱。为国战死是君王高尚的死法,可他失去了这个机会;被俘而祭旗是君王合理的死法,他这样死了也算死得其所。但若是为苟活而当了敌军统帅的奴仆,则是纯粹的对一国君主尊严的践踏,他断不能答应:“你这是欺人太甚!”
温雅蹙了一下眉,觉得这漂亮小雀的叫得有些烦人了,便又在他胸口踢了一脚:“这有你反对的份么?既然你不想当侍奴,那我便将波雅城连你一起烧了。让四十万人给你陪葬,想必也对得起你国君的身份吧?”
“不、不要!”莱叶在一瞬间便放弃了原则。在他从小受到的教育里,周朝贵族都是不把臣民当人看待的,因此莱叶真的相信这邪恶的监国公主能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你……让孤当奴,孤答应了,只求你放过城中的百姓,他们都是无辜的……”
“他们能不能活,得看你的表现了。”温雅俯下身,伸手在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却突然掐住了莱叶的脖子,“第一条,以后在本宫面前要自称‘奴’,别让我再看见你耍这讨人厌的性子。”
监国军的长职勤务官接管了波雅城的治理,而经历了第一次实战的新兵们则被统帅带回大营编入正式军。
在回程的火车上,温雅让被迫为奴的波雅国小国君为她端茶倒水伺候洗漱,莱叶也都老老实实地做了。只是这些简单的活计并没有让莱叶对“丧尽天良”的监国公主有分毫改观,反而因为过于轻松了,而让他始终觉得后面还有真正的折磨。
从某种角度,莱叶猜得确实不错。在他侍候过那邪恶的监国公主洗漱更衣后,本来按规矩就可以退下了,却被温雅语气平淡地叫住:“过来。”
莱叶已经当了两天的侍奴,本以为对这监国公主的秉性已经摸透了,知道她并不是习惯折磨下人的主子。因此他以为晚上侍候温雅就寝后便可以放松些,在刚要庆幸自己又挺过了一天时却被突然发难,不由得心里暗恨,言语上也维持不了这两天装出来的顺从:“该是就寝的时候了,殿下又有何吩咐?”
他这毫无自知之明的语气令人不快,因此温雅也不和他废话,直接道:“跪下。”
莱叶瞪大了他那双幽蓝色的漂亮眼睛,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跪这敌国统帅,如此损人尊严的命令仍然令他心里怒火中烧。但想到波雅城里的四十万百姓,他还是在温雅面前耻辱地主动屈起膝。
温雅倒是没嫌弃他的态度,只是走到这漂亮的小国君面前,俯身捏了捏他的脸颊。这张脸确实很美,以至于让她可以临时地忍受一下波雅人妄自尊大的性子。不过温雅虽然可以忍受却也没耐心去驯服,她想上便会直接上,此时也一样,果断地上手去扒那小国君身上的长袍。
莱叶并没有往风月之事上想,只以为邪恶的监国公主要对他施刑,于是一动不动地任由她脱,以冷漠厌恶的态度表达他身为波雅之王的崇高自尊。可待温雅将他身上的长袍褪下大半后,却是将手向他两腿间伸去。
莱叶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向旁边躲开,全然没了自持身份的冷静:“你要做什么?!”
但温雅只是平淡地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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