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知子莫如父。
前脚到家,江稚鱼后脚就跑到房间,看自己领来的崽去了。
“啊啊啊,迟凛,你快看,他好可爱!”
江稚鱼像是刚刚开发新世界一样,对新来的小家伙充满了惊奇。
“它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迟凛一楞,走到一旁瞧了眼,“是公的。”
“哎呀,你不要这样说人家嘛,人家要面子的。”江稚鱼开始护犊子。
迟凛:“……”刚来就和他争地位了。
“不准把它放在二楼。”
江稚鱼问:“为什么?它还那么小,会孤独的。”
“它在一楼住,这样长大点还能去外面的草坪玩。”
听到这话,江稚鱼觉得有几分道理,问:“小叮咚,喜欢你的新家吗?”
小猫发出几声叫。
“你听到了吗?他满意哎!”小少爷刚要伸手抱,一下被人打住手。
“不准摸。”
江稚鱼:“……”不摸就不摸,凶什么。
时间一晃而过, 68日,江稚鱼毕业。
迟凛作为哥哥和杰出校友的身份和小少爷一块回学校。
“怎么样,重游故地是什么感觉?”江稚鱼跟在迟凛身后问。
“没什么感觉。”迟凛特别熟练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书包背在后面, “有种看小孩的感觉。”
“看小孩?”小少爷反问, “谁是小孩?”
迟凛没说话,直勾勾看著他, 眼底的意味很明显,除了面前的人还有谁?
江稚鱼掐了吧对方的胳膊:“我都22了!”
校内很热闹, 老师学生家长都在拍照。
“迟凛,我们来拍一张照片吧。”江稚鱼走到一颗半合抱粗的梧桐树下,朝男人招手。
“快来呀,这里的光线特别好。”
迟凛看著他沐浴在阳光下,整个人带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像是初见的时候一样。
时间过得可真快, 一转眼好几个月过去了。
迟凛走到江稚鱼旁边, 挡住后面照过来的阳光。
“咔嚓”
瞬间的美好的就此被定格在那一秒。
“哎,爸爸怎么还没有来?”江稚鱼问。
“快了, 刚才吴秘书已经来过电话了,就是现在道路比较挤。”
“哦,好吧。”
两个人又在校园里逛了一会儿。
江稚鱼在前面走,迟凛在后面跟著。
两道身影, 最终重合在一起, 从未分开。
“喂,小鱼, 你们现在在哪?”江国平打过来电话,问。
“在致远楼。”江稚鱼说,“爸爸, 你快过来,我们还等著你拍照片呢。”
江国平笑,安排好后下车。
江稚鱼和迟凛坐在台阶上,手里还拿了根冰棒。
“要是哥哥还在的话,今天也会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的。”
迟凛没动,“哥哥,是……”
他听到过很多人提起江稚鱼的哥哥,但是几乎没有人过多提到过。
那位哥哥究竟是怎么出事的。
“在我五岁生日那年,缠著哥哥出去玩,结果遇到了绑架,哥哥把我藏在草丛里,结果自己被人带走了,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江稚鱼轻轻开口。
“爸爸和妈妈费了很多心力去找,可惜都没有消息。”说到这,江稚鱼叹了口气,“妈妈因为自责,在我七岁那年,也离世了。”
外面声音有些嘈杂,江稚鱼看著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当初我没有喊哥哥出去,如果我当时听话一些,是不是他们就不会离开?”
“是不是我们一家人可以好好的在一起?”
这时,突然有一只手牵住他。
“小鱼,这不是你的错。”迟凛说,“当年你也是一个小孩子,阿姨她们一定是希望你可以幸福的。”
江稚鱼自言自语:“不,这就是我的错。”
就在迟凛想著怎么才能把人哄好的时候,江国平来了。
“爸,你来了?!”江稚鱼猛地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快来拍照。”
“好。”
“小迟,你也过来。”迟凛应声走过来。
父子三人,迟凛和江稚鱼站在后面一点,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一家人。
回到家,江国平非要留两个人在老宅吃饭。
江稚鱼非常爽快应下了。
饭桌上,江国平欲言又止。
“爸,你到底要说什么?”
自从江国平出院后,两人之间的父子关系倒是和谐了许多。
也不吵架了,颇有几分父慈子孝的感觉。
“今天晚上有个宴会。”江国平说。
“有就有呗。”
“我想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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