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谦轻笑一声,一边开车,一边同因不能留下来研究而深感遗憾的毛教授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起来。
其实,梅谦之所以避免与张宇一辆车,也是怕两人忍不住吵起来,就如同昨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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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确切消息后的张宇,很郑重邀请了梅谦,两人在房间中进行了一次简短的交谈。
开始时,两人尚能心平气和地喝着茶,说说天气以及本地官方对失踪事件的处理结果。
但等张宇见时机差不多,便直接道:“你拖着重伤离开夏都,是不是与给你‘送礼’的人有关?是不是被威胁了?”
“夏都地下发现那些盗墓贼尸体同你有没有关系?你是不是认识耿兴文?知道我们挖到了尸体,特意跑去烟市灭口的?”
这些疑问其实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里,无奈毛毛失踪,他觉得不能让梅谦分神,再加上他们一行马不停蹄,又总有旁人,就一直忍到了现在,也是时候好好聊聊了。
可他开始还能注意态度,可问题出口后,渐渐就没控制住,语气越发严厉起来。
偏偏梅谦正为没研究明白绿色石头而心烦,加之最近诸事不顺,表面无碍,实则心里早憋着一股气,被审讯犯人一般的腔调质问,自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谁能胁迫我?耿兴文是谁?根本不认识。张警官既然认定我杀了人,那就抓人呗,我绝对不跑,可你们有证据吗?”
一问一答,两人可谓针尖对麦芒,房间气氛瞬间就剑拔弩张。
张宇冷笑一声,才又道:“我可不信你真的有什么双胞胎兄弟,现场杀人并留下血迹的一定是你,别否认,缩骨更改身高你又不是做不到……”
梅谦则做无辜摊手状:“这个问题烟市警方也问过,那个杀手中过枪,我身上可没有伤口。”顿了顿,又挑眉,用不屑的语气继续道:“张警官,我现在不是你的犯人,你没证据就这么审我,可是冤枉人。”
张宇大概觉得自己的态度确实有些问题,良久后才缓声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宁驰肺里莫名其妙多的子弹。我被树枝穿透的脑袋连个疤都没留,都跟你没关系了?”
“你说的什么玩意儿?”梅谦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望着对方,接着面露惊恐神色:“是不是头上的伤还没好,要不找个精神科大夫给你看看?我住的那家医院就很好,毛毛跟他们很熟,能给你打个折。”
张宇呼吸明显一滞,叹道:“你就嘴硬吧,一句实话不说,让哥们我怎么帮你从泥潭里走出来,免得越陷越深。”
“你也看出来了?”梅谦跟着也叹口气:“可你用什么身份帮我?朋友?我自己还没捋清楚,暂时不知从何说起,你知道太多更没好处。警察?我信不过,也受不起。”
房间中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两个大男人相对而坐,默默饮茶。
张宇突然说:“我老婆预产日在八月份,孩子满月,之前说过,跟你认个干亲怎么样?”
“我都没结婚怎么当人干爹?”梅谦却笑着摇头,想了想,用开玩笑的语气道:“真认了,父亲是警察,干爹是罪犯,你让孩子怎么办?”
张宇闻言将茶杯往茶几上一墩,气得骂了句:“去你d罪犯。”站起来就摔门而去,完全忘记了这是他的房间。
梅谦则没有浪费,慢条斯理地将杯中的清茶喝个干净,才晃悠出去……
毛毛天生喜欢八卦,又十分敏感,她总是觉得梅谦和张宇有问题,有极大概率因为什么事吵架了。
甚至她都能猜测出,与梅谦突然从夏都跑到烟市有关。
在机场等航班的时候,她便注意偷偷观察。
可令人失望的是,一直到返回夏都,她发现这两个人竟然又恢复正常关系了。
相互开着玩笑,看上去没有任何矛盾的模样。
于是,她也认为自己多疑了……
琐事
总的来说,梅谦虽然与张宇闹个不欢而散,但没有达到决裂程度。一个晚上冷静已经足够,自不会再相互冷眼相向。
梅谦跑出来这一趟,终于觉得还是家里好。
伤心同学死亡的毛毛,这几天过去,在父母和梅谦的劝慰下,已恢复开朗。
毛教授与毛毛妈经过两天的提心吊胆,终于又见到了女儿,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一直持续到了返回夏都。
李晨自是与师父张宇同一立场,家里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如今能够回去,也是开心不已。
总之,坐在飞机上的一行人大体上心情都还不错。
除了苦逼的宁驰。
他根本没有登上飞机,鸣泉刀属于管制刀具,根本不能上飞机。梅谦又不好暴露系统仓库,只能将他留在当地,让这位助理想办法将刀带回夏都。
至于通过什么方式携带不被没收,那便不是梅谦该考虑的。
如果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助理何用?
好在,梅谦的霉运还没达到连累别人的地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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