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切地放回到张凯碗中:“好张爷,你放心,该是你的,总会是你的。姓戚的吃了那么多肉,放起血来,才更痛快不是?”
张凯精神一振:“怎么说?”
“她是新贵,咱们是老人,方圆百里的布商跟咱们熟,跟她?谁知道她叫什么名儿呢!这些人都被咱们捏在手里了。戚县主手头上没布,就算她染得再巧,印得再妙,那也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咯!”
张凯皱眉:“不应该呀。她手头不是有海运关凭?沿海去收呀。”
栾玉桥笑答:“张爷,她戚家的船队还没建起来呢,想走水路,就得用别人家的船,这一来一回,船钱、路费和人工加起来,够她喝一壶的了。她现下只能走陆路,真沿路到百里外趸布,她得赔到倾家荡产!”
张凯眉头一舒:“哦……怪不得我听人讲,她又跑去找咱们那位小知府了呢。”
“找他?”这下,栾玉桥有些困惑了,“闻人知府能动用公器帮她不成?”
栾玉桥擅长商业,但张凯到底是前任大学士张燮的孙子,对官场上的那些小九九门儿清,耳目也灵光得很:“他府库里,不是还有一千二百匹坯布呢吗?”
栾玉桥吃了一惊:“开公库而济私利?他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
张凯神情安详:“卫逸仙倒了,新来的那位同知还不成气候,牧通判对他言听计从,桐州上下,都是他说了算。这就是他的胆子。”
“他现在大搞节庆,无非是想把咱们这些乡绅富户绑上他的船,和他利益一致,你想,要是我让咱们养的人挑在二月二的时候来袭扰,让他的庆典办不成、商税减不成,坏了其他人的好事,那咱们反倒成了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这是个好时机呀。”张凯端起了酒杯,里面的清酒波光粼粼,映出了他眼中的凛冽精光,“盯紧了他,要是他真的敢开公库来帮戚县主,那他的好日子,可就过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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