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施砚的声音,就转头看着他的方向,尽管只是模糊的一团,但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这毒不简单,就皇后的手段来说,一定不会找什么可以解的毒,所以他猜想这毒是解不了了。
施砚这么好的医术,他都只能把这毒控制住,现在眼睛看不见,周身容易酸软就是毒副作用了。
这日天气放晴,宋拾安精神状态不错,他说,“阿砚,我们快些赶路吧,我这伤口已经好了不少,这样慢吞吞的实在不舒服。”
“拾安是想快些到京城吗?”
“嗯,我想快些回去,然后把小佛堂的事情处理了。”
现在皇后已经造不成什么威胁,但他的生母还在皇后的手里,这件事还未做成。
“好,那我们就快些速度,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我感觉和在郴州时候差不多,一样的视物不清,一样的略微酸软。”
施砚一听,这和他预计的差不多,看来这毒暂时是压制住了。
施砚同意了加快速度,宋拾安后面的几日都尽可能的不活动,反正施砚和阿兄也都不想要他多活动,他就慵懒的躺在马车里,反正吃的有施砚,平时阿兄也前来跟着说几句话解闷。
几人抵达京城,宋盈德很是开心,这一次郴州的事情又再次的让他满意至极。
他现在对这个儿子是越来越看重了,他让人亲自出城迎接。
可见对宋拾安的重视。
现在的满朝文武,都没有谁敢说一句不是了,就算真的有什么想法,也都只敢放在心里。
一个母亲受冷落后还依旧受宠的太子,这不是一般人,而且亲自处理母族的问题,没有一点的私心,做的漂亮非常,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宋拾安脸色苍白,在桑曲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他的手在披风下一直都抓紧桑曲的手。
只有桑曲知道,他们殿下越来越看不见了,他之所以想要快速的进京,也是先趁着自己的眼睛还能看清楚一些,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了。
宋拾安朝着众人开口,“孤多谢各位大人请来迎接,孤现在就去给父皇述职。”
有人上前一步,“殿下,皇上有旨,您此行辛苦,不用急着述职,休息好再去也行。”
但宋拾安不敢耽搁,“不必了,孤现在就去见父皇。”
宋拾安来到御书房,见到了宋盈德,宋盈德放下手里的折子,“脸色为何这般差?”
“来的路上受了寒,还未痊愈。”
“父皇,儿臣回来了,郴州一事已经全部查清,和朝中好几位大人都有牵连,儿臣已经整理成册,请父皇过目。”
老太监赶紧来接过他手里的折子,给宋盈德递过去,宋盈德要的就是这一份折子,这才是最终的利器。
“拾安辛苦了,快去让太医院的好好瞧瞧,这几日先休息,郴州的事情朕来处理。”
宋拾安抱拳俯身,很是恭敬,“多谢父皇为儿臣考量。”
宋盈德对他更是满意了,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宋拾安知道他不会一杆子打死所有人,就比如他和皇后。
皇后是皇后,太子是太子。
宋拾安这一句谢让宋盈德觉得他这个儿子聪慧过人,之前一直在坤宁宫里无所事事,看来都是受那毒后的耽误了。
“拾安和李见尧走得很近啊。”
宋拾安抬起头,“父皇,阿兄一直镇守和贡郡,极少回来,之前调查郴州一事的时候儿臣也担心他会和其中有所牵连,但调查的情况是,并未。”
这句话他不管宋盈德信不信,反正他只有这样一个阿兄,不会让他成为谁的牺牲品,更不会让他被谁利用或者忌惮。
宋盈德并不会因为宋拾安这一两句话就把李见尧剔除出来,只要是披上了李家的这身姓氏,不管是谁,都要被宋盈德调查的。
宋拾安拖着病体,在出御书房的时候没有人相扶,也是凭着记忆壮着胆子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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