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看向南风,“你没发现你主子现在变了吗?”
“以前受伤别人提醒吃点药跟要他命一样,现在受了点伤呢,这虚弱得药也要人亲自换,也要人亲自喂,还要吃什么桂花糕来缓解嘴里的苦涩。”
南风自然是不敢当着主子的面认同黄老的说法的,他更是不敢回答半句,只能垂着头,默默的听着。
“说完了吗?我这受了伤,养一养,也碍着您眼睛了?”施砚反击。
黄老根本不在意,“我是提醒你,小太子对你很好,你要做的事情呢,和小太子…”
“别到时候什么都没有捞到还要伤害到小太子,那小子单纯得很,你个老狐狸最好不要让人受伤了。”
他说的受伤,自然是指心理上的受伤。
见施砚沉下来的神情,黄老没有再多说,有些东西点到为止就好。
“施砚,我从不反对你和谁交往密切,但前提是目标不变的同时不要伤害到无辜的人。”
黄老言尽于此,转身出了门,留下施砚一直人愣愣的回味着黄老的话。
他对宋拾安是什么样的情感?
一开始他对他过多的关注是因为小时候的那次救济,虽然两人没有往来,但他还是会关注他的情况。
只是他一直在坤宁宫,甚少出来,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谁知道后来的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对他很是主动,一个太子,竟然主动对他说要做他的靠山。
还要给他这司礼监,真是个不自量力又极度可爱的家伙。
他不是那种任由人靠近的性格,但他却一次次的靠近,甚至两人之间有些让人说不出的感觉。
他想,逐渐放下心理防线的过程应该是他看到自己后背的伤,要求他必须上药。
又或者是两人一同经历了被追杀,一起在山洞里过夜,一起在那个夜晚聊天。
这种彻底的心理防线被击碎不是一瞬间的。
施砚回想了一下,仿佛从他一开始主动起,他们就在也没有那种原本相互忌惮的气场了。
还有他答应收拾王奇,不顾自己手被烫伤也要让王奇被打五十棍。
只要是人,就都会有感情,他就算一直以冷情着称,但也抵抗不住他这样的接近。
把宴会交给宋元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比他的心更加真诚,每一次他换药,都要引发一场从软到硬的过程。
他从一开始的煎熬,到后面的习惯,甚至后来有种任由身体诚实的做派。
他躺在床上细细的思量着。
并没有睡着,所以当宋拾安推门进来,小声的走近,生怕吵醒他的那些动作,他都是知晓的。
宋拾安看到被子都没有盖好,虽然这屋里不算凉,但这已经是初冬时节了。
“怎么连被子都不盖啊。”嘀咕着就俯身给他整理被子。
之后看他头发像是没有理顺,又伸手整理他的头发。
从一开始他就在想着怎么睁开眼睛比较好,但现在他在自己耳畔边整理头发,他突然就不想睁开眼睛了,就这样装睡吧。
看这宋拾安会说出什么话,会做出什么事儿。
宋拾安没想做什么,但看到他的眉眼,还是忍不住的伸手抚摸了一下。
“一个大男人长得跟个妖精似的,是要迷死谁?”宋拾安自言自语。
宋拾安话音刚落,突然的又凑近了很多,施砚已经感觉到他的呼吸洒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心口也在这一瞬间咚咚咚的跳动起来,他不会要轻薄自己吧。
心里想的什么他自己是没有意识的,反正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你的眼睛下面有泪痣,怪不得这么爱哭。”
宋拾安为这个惊奇的发现又嘀咕了一句。
施砚更加不理解了,他好像没有哭吧,就算受这么重的伤,他也从未流过眼泪。
这人为什么说他爱哭?
宋拾安说的是上辈子,在他坟前通红着眼眶,默默流泪的施砚是他心里无法磨灭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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