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时越做出一副被冤枉惨了的表情:“我什么主意都没打?!”
裴玄只好收回探究的目光,和时越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时越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裴玄嗤笑的看他一眼。
时越道:“大半天没吃东西了”
刚说完这句话,裴玄就扔过来了几个红彤彤的野果。
时越立即手忙脚乱的接过:“你在?哪里摘的?”
裴玄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声音淡得像风:“你没醒的时候,在?道观后院看到的。”
时越捧着野果跟上前?,咬了一口,酸酸甜甜还?挺好吃。
——
又?过了一日?,两个人骑着跑的快要累死的马,终于到了安定侯府门口。
时越哀嚎着从马背上下来,摸着自己被颠的快分成四瓣的屁股:“可算到了,再坐几天屁股怕是不能要了。”
不过裴玄此刻看起来却病恹恹的,整个人都耷拉着,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时渊收到弟弟回来的消息也赶忙出门迎接,此刻看见阔别了一个月之余的时越,顿时喜上眉梢:“阿越你可算回来了。”
时越笑着说:“快马加鞭赶回来了,父亲呢?”
“上朝还?未归家?,应该快了。”
时越点点头:“好,兄长我先回房梳洗一下,风尘仆仆的。”
“去吧去吧,辛苦你了。”
时越带着裴玄又?回到了自己院落里。
裴玄回到院落里就往自己的屋子里钻,时越连忙扯着他的袖子。
“等一下,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是不是累着了?”
裴玄脸色比平日?苍白?了不少,声音也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时越却觉得他这幅样子不像是累着了,于是没听他的话,直接伸手就要探他的额头。
裴玄下意识的偏头躲开。
时越“啧”了一声:“躲开干嘛?我看看你是不是高热了。”
一边说着,时越不依不饶的继续拿手背贴向他的额头,结果就被那滚烫的温度惊得心里一咯噔。
那天在?破道馆淋雨还?吹了一晚上的冷风,再加上这几日?的一路奔波,不生?病才怪。
按照往常自己恐怕也得发烧,不过幸亏那天晚上有裴玄的狐狸尾巴当被子。
相当暖和。
“你没感?觉到自己在?发烧吗?”时越紧皱眉头,语气变得有些焦急:“你快去躺着,我去找医师给你看看。”
说着风风火火的就向外跑,却被裴玄拽住:“不用,我有妖力睡一觉就好了。”
时越瞪他一眼:“睡什么睡!一会睡醒烧成傻子了,我可不要你。”
他语速飞快,不管裴玄听不听,强拉硬拽的将他推倒在?床上:“你乖乖躺着,不许乱跑!”
生?病的裴玄看起来比平日?乖多了,此刻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
如果裴玄此刻露出狐狸耳朵,那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肯定是没什么力气、恹恹的低垂着。
时越立马唤来一个小厮,让他用最快的速度请大夫。
没一会,张大夫就拿着药箱紧赶慢赶的跑了过来。
张大夫进门刚缓一口气,就被时越拽着坐了下来:“张大夫你快看看,他好烫。”
张大夫只好喘着大气满脸汗的给裴玄诊脉,静静的搭了一会腕子,开口道:“这位公子只是寻常风寒入体而引起的高热,我开一副方?子,按时煎服,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夏末
“那便好。”时越松了一口气, 礼貌的?说:“麻烦张大夫了。”
张大夫有苦不能言,火急火燎的?把他喊过?来,还以为是侯爷生了什么重病, 结果竟然是这年轻人小小的?发热。
这一路上的?慌张, 差点把他这个年到古稀的?老?人累个半死。
张大夫心里嘀咕着,但表面?还是笑呵呵:“小侯爷哪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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