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爸爸!就算我的结局注定是跟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么也必然不会是你,孩子的另一个母亲,也决计不可能是你!”
“是吗?”孟嘉荷跟着许绯笑了,“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她笑着徒然变了神情,一双手快又准的缠上了许绯的脖颈上,逐渐加重了力气。许绯在她手上使力的时候,没有挣扎,双手垂在两侧,她脸色因为充血变得通红,氧气的断供使她本能的张口想要呼气。头脑因为缺氧产生了眩晕感,她感觉不到太多的难受,甚至产生了一种即将结束一切的松懈感,再用力一点,就可以将这所有一切苦痛湮灭。张平子要为庄子复生,庄子却拒之,他说,死为休息,生为役劳。她的父母早早休息去了,现在终于轮到她去找他们休息了。
孟嘉荷注视着许绯的眼,它从熠熠生辉,变得渐渐放大。意识回归大脑,她突然察觉到自己的不妥行为,慌忙松了手。
许绯沿着房门滑到在地板上,她喘着气,喉间火辣辣地疼,无法自控的咳嗽在嗓子里冲出来。“为什么不接着用力呢?”微哑的嗓音里带着遗憾,她仰着头,对着孟嘉荷无力的笑。
孟嘉荷蹲下身子,将许绯轻轻拥在怀中,她只要一想到,方才自己只要再用点力气,又或是双手掐住脖颈的时间再持续一会儿,眼前的人就会消失,就再也不会笑,不会活动,永远沉眠,她就后怕到胆战心惊。“许绯,你怎么能将一个爱你的人逼到这样的地步!”她哭了,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从不知道,原来无法掌控一个人,会是这样的难过,痛彻心扉。“许绯,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她以为自己是这场游戏的唯一主导者,但渐渐地,开始感受到,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博弈,时而她掌控许绯,时而许绯掌控她。为了留下这个人,她不惜哭泣,恳求,甚至使用肮脏不堪的手段。“我所做的一切,仅仅只是为了拥有你。”
那双湿漉漉的眼,漂亮又可怜。
许绯与它对视,又移开。她的目光悲伤起来,“孟嘉荷,代价太大了,你拥有我的代价太大了,它大到我承受不起。”
她扯着嘴角,试图笑一笑,最后作罢,她笑不出来。“我不怪你害我爸妈,生意场如同战场,富贵在天,生死由命,怪不了别人,只怪自己棋差一着。我也可以说服自己不恨你,因为那是许氏自己站错了队伍,又只盯着眼前的敌人,而忘了身后的豺狼。我甚至可以不怨你,因为我父母的车祸是他们自己造成的,也是他们自己的自私逃避,导致那辆公车上的司机因为避让他们的车,而被另一辆卡车撞翻,导致七条人命的离去。但是,我只要一跟你在一起,我的心里、脑子里,就无时不刻的不停告诉我,导致这所有的一切发生的源头就是你!人类,就是会迁怨他人的生物,我也不例外。我只要看见你,就无法不去怪你,恨你,我甚至还想要杀了你。”
许绯苦笑的看着孟嘉荷,“跟你在一起,我的情绪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反复无常,所以,我们又怎么可能在一起,又怎么可能适合在一起。”她指了指自己的头。“人类,是记性很好的生物。”她没忍住的嘲弄。“或许,等到哪日,我遗忘了。忘掉这一切,忘记我,忘记你,忘记这个世界,我们才能重新面对自己,坦诚自己,接受一切。但你跟我都深知,那一日,不会来的。”她的语气那样轻,可却牢牢刻在了孟嘉荷的心上。“那一日,永远不会来的。”
孟嘉荷沉默着,她在许绯站起身准备开房门的时候,突然开口道:“所以呢,你连许爷爷也不管了?他要是知道你爸妈的死,知道你做我三年的情人,他老人家会怎样?”
许绯按住房门的手一顿,她没力气生气了。只是不得不佩服孟嘉荷,她总能适时的激怒自己,又总能找到一把最锋利的刀子戳疼自己。“孟嘉荷,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转身,与坐在地上的孟嘉荷对视,似乎谁都不愿意放过彼此。“我警告你,你不准靠近我爷爷,更不准对他说些有的没的事情。”
孟嘉荷的神态变得轻松起来,想要的东西找到了,一个人的心要是不硬,就能被别人轻易抓到软处,而许绯,她这个人什么都好,最好的地方,就是心太软。孟嘉荷尤其钟意她这一点。因为这,她才好掌控住许绯。她缓缓站起身子。“好,我不说,我什么都不说。”她搂紧了许绯的腰,枕在她肩头,像个孩子般的撒娇。“许绯,我不说的代价,你知道的。”
许绯僵着脸,没有回话。
她知道孟嘉荷想要什么,一个孩子。
孟嘉荷早就到了成家的年纪,但迟迟不结婚,孟家早就急得像是热锅里的蚂蚁,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不愁养孩子,愁的是没孩子,继承人的候选自然是越多越好,这样才能择优而立。
“不”许绯下意识的拒绝,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答应。只要答应了一个,那么被拿捏的把柄就会越来越多,孟嘉荷想要的绝不会只是一个孩子,渐渐地,她又会生出别的要求,而她屈服的越多,就陷的越深,最后只能留在深渊里与怪兽为伍。
撒娇声变得生冷起来,孟嘉荷抬手抚摸许绯的后脑,顺滑的发丝在指尖穿梭。“许绯,你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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