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终于论到他发言了。
&esp;&esp;只见他起身,郑重其事地跪在殿中:“微臣尽忠职守乃份内之责不敢邀功自请,但有一事,臣斗胆,恳请娘娘与陛下恩准。”
&esp;&esp;语落,他看了一眼太后身边坐立不安的九公主。俊朗的眉宇间,露出一抹温情:“臣心悦九殿下,盼请陛下赐婚。”
&esp;&esp;果然。
&esp;&esp;元崇烨看了一眼妹妹,少女含羞垂眸的姿态已无需他再细问。
&esp;&esp;元崇烨心底忽而用上一丝不甘:“噢?大将军带兵有方,往后朕还要委以重任呢,若是做了九公主的驸马,只怕再无荣升之机了。”
&esp;&esp;语落,殿内众人皆是一愣。
&esp;&esp;自古驸马爷都是闲散官职,不能入内阁掌权。
&esp;&esp;可偏偏易大将军文武全才,分明是朝堂肱骨。若当真娶了公主,只怕前途再无可为了,还真是左右为难呢。
&esp;&esp;元季瑶深吸一口气,蹙眉看向皇兄,心道,这种话为何不能私下里问?当着众人的面,岂非有为难之嫌?
&esp;&esp;洛贵妃也不大高兴,正要开口替大将军解围时,易知舟冷肃的声音缓缓响起:
&esp;&esp;“娘娘明鉴,陛下明鉴,臣自知并非圣人贤达,常言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臣虽有几分忠勇,可若无陛下赏识,亦难成大器。陛下年轻有位,满腔抱负,臣不在意官衔门第,只求常伴公主左右。”
&esp;&esp;少顷,年轻的帝王脸上露出笑容,目光中最后那几分审视的意味淡去:“易将军既有此言,朕便也再无顾忌,罢了,自古英雄配美人,我们元家这朵娇花,还望易将军珍之爱之。”
&esp;&esp;语落,殿内响起一阵短暂的惊喜声。
&esp;&esp;元崇烨让曹宇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赐婚圣旨,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宣读出来。
&esp;&esp;朗朗夏日,琼花台香气怡人。
&esp;&esp;易知舟终于盼到了这份圣旨,他不顾众人在场,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新娘。
&esp;&esp;一如初见那一日,缤纷落樱在他身后勾勒出淡淡的光影,他踏着芬芳向她走来。
&esp;&esp;清浅俊朗的眉宇间尽是自信与从容,只是再细看一眼,便不难发现,此时此刻的他,更多了一分眷恋,一分对她,对爱,对彼此的深深地依恋。
&esp;&esp;元康年,腊月二十二,雪照晴空,满城银装素裹。
&esp;&esp;坐落于都城中雀大街的公主府红绸彩带,一派喜气。
&esp;&esp;大将军易知舟与当朝九公主喜结连理,文武百官,忠勇将士齐齐来贺,大婚筵席持续了三天三夜。
&esp;&esp;二人婚后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成为北朝历史上一段动人佳话。
&esp;&esp;番外二(闫松鹤vs易柔嘉) 老夫少妻情意浓
&esp;&esp;因成婚时年纪不大,易柔嘉怀上头胎时并无太多不适之感,日日食饱睡足,精力充沛。
&esp;&esp;闫松鹤坚持日日为娇妻请脉,不敢懈怠半分。
&esp;&esp;“都说了别赤脚,怎么不听呢?”午后,他从学院回来就看见妻子柔嘉正光着脚踩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esp;&esp;易柔嘉听见夫君回来了,浑然不在意,目光全被话本子吸引着:“哎呀,实在太热了。”
&esp;&esp;眼下已经秋末了,都城却不见半分凉意,明晃晃的日头炙烤着房屋屋脊,俨然一副秋老虎的骇人气势。
&esp;&esp;闫松鹤净了手,换上房内常穿的翠色襕衫,躬身坐到软榻边沿:“公主来过了?”
&esp;&esp;他一进门就听管家汇报了,九公主一早便来探望柔嘉姑娘,还送了许多珍稀补品来;对此闫松鹤已然有些习惯了,殿下每次来都不空手,有时是街面上时兴的吃食小点,有时是宫里昂贵的衣裳首饰,偶尔从陛下那里得来的西洋舶来品也慷慨分享······二人俨然一副姑嫂情深的模样。
&esp;&esp;“是啊,殿下说她与兄长过几日要启程去陇西,担心不能陪我分娩,所以特来辞行····”易柔嘉感觉到闫松鹤坐下了,便大大咧咧将自己一双秀白的脚丫伸了过去。
&esp;&esp;闫松鹤顺势捏在掌心:“怎么?易大将军外出公务还要携妻同行?如此腻味也不怕朝臣耻笑?”
&esp;&esp;许是他揶揄的意味过于明显,易柔嘉只得从书本里分出一眼投向丈夫:““哎呀,陇西路远,一来一回少说得两个月;况且人家是新婚燕尔,你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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