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安鹤松了一口气,原来女士是在确认同好。
&esp;&esp;她不信教,安鹤忍着没有把话说出来,她需要借助眼下的情况套一点线索:“女士,你梦见红衣使徒了?”
&esp;&esp;——骨衔青那个家伙,果然到处潜入别人的梦境。
&esp;&esp;“噢,仁慈的主。”贺莉女士略显遗憾,双手交叠地放在胸前,“我还没有资格梦见红衣使徒,那是我的祷告。我还在赎罪阶段,你瞧,我的身体正在得到净化。”
&esp;&esp;她拉开脖子上的旧围巾,上面布满了细小的红疹,像经络一样顺着颈动脉往上蔓延,看样子再过些日子,就要爬满脸庞。
&esp;&esp;“我以为您见过了。”安鹤装作虚心请教。
&esp;&esp;贺莉女士耐心解释:“红衣使徒是神的代行者,虽然掌管神权的修士都穿红衣,但传说中只有最高级的使徒才可以在梦中游走。能梦见红衣使徒就说明被神指引了,我还没有这个福分。”
&esp;&esp;这么巧?
&esp;&esp;安鹤眯起了眼睛。红衣和梦境,和骨衔青都有关系。
&esp;&esp;因为安鹤刚才的试探,贺莉女士对安鹤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她端详着安鹤的脸庞,回忆起来:“我在海狄的车上见过你,你现在加入荆棘灯了是吗?”
&esp;&esp;“是的女士。”安鹤耐心地回答,看来贺莉女士仍不知道自己被罗拉利用过。
&esp;&esp;“那我可以在你身边坐下吗?你们这些获得恩赐的战士,不会被我们的神罚影响。”
&esp;&esp;贺莉女士非常有善心,在确认安鹤不会被真菌影响后,才坐在了安鹤的旁边,再一次微笑着拉起了安鹤的手。
&esp;&esp;这一次安鹤没躲。
&esp;&esp;安鹤注意到贺莉女士的用词,“获得恩赐的战士。”原来,敬爱荆棘灯和信仰教会并不矛盾,因为“神的恩赐”这层滤镜,她们甚至比一般的民众还要更加爱戴荆棘灯的成员。
&esp;&esp;真是歪打正着的关系。
&esp;&esp;“你叫什么名字?”贺莉关切地问。
&esp;&esp;“安鹤。”
&esp;&esp;“安鹤。”贺莉露出自然的笑容,“如果你有时间,可以来参加我们的礼拜日,我认为接受过恩赐的子民需要向神明表示感谢……呃,虽然我现在不能出门,但我可以为你介绍引领你的修士。”
&esp;&esp;安鹤略显无措,贺莉已经热情地卖起安利来了!
&esp;&esp;罗拉打断她:“好了女士,荆棘灯的成员任务很繁重,没有时间参加礼拜。”
&esp;&esp;“好吧。”贺莉女士略感失望,“不过,神明是宽容的主,主会尊重你们的选择。”
&esp;&esp;安鹤瞥向罗拉。
&esp;&esp;罗拉对教会很熟悉,虽然她对教会并没有表现出好感,甚至因为见识过第一要塞圣君控制的手段,罗拉对教会有些微的排斥。
&esp;&esp;但是,安鹤对教会一无所知。
&esp;&esp;她不能一直一无所知,既然第一要塞推崇教会,她就必须先了解个大概,不遗余力地从各个方面入手。
&esp;&esp;安鹤略一思考,非常坚定地反手握住贺莉女士,双眼倒映着室内的光:“我有兴趣,请让我加入!”
&esp;&esp;罗拉拿梨子的手一顿:?您没事吧?
&esp;&esp;贺莉女士非常高兴,同样两眼放光地握住了安鹤的手,场面一度十分温馨。
&esp;&esp;片刻后,她起身给安鹤拿来一本厚重的旧书:“这是我们的《古神新经》,你可以提前翻阅,如果你有疑问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一个人居住正好闲得无聊。”
&esp;&esp;贺莉女士这次和蔼地笑起来,笑容正常且自然,她塞书的动作极为热切,生怕安鹤下一秒会反悔。
&esp;&esp;安鹤接过了书本打量了两眼,书本很旧,应该传阅了好久,经常翻阅导致纸张的边角卷了边,封面是烫金的羊皮纸,安鹤摸了摸,将它郑重地放在膝头。
&esp;&esp;在寒暄了句,确认贺莉女士病情没有进入下一阶段之后,安鹤和罗拉双双辞别,离开了贺莉女士的房间。
&esp;&esp;一出门,安鹤脸上的笑容迅速掩去,她望向贺莉女士的房门,回头严肃地告诫罗拉:“我接近教会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esp;&esp;“为什么?”
&esp;&esp;安鹤:“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打算。”
&esp;&esp;没想到罗拉对这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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