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灯火曳影，其上字迹被映的有几分飘忽，比起往日里生硬的笔画，稍显柔和。
&esp;&esp;仿佛，印证着楼笺的话，皇后的一缕魂，正在贡台上瞧着太子，目光柔婉。
&esp;&esp;“母后……”
&esp;&esp;游慕微怔，看着那牌位出神。
&esp;&esp;台上的牌位很多，除却太子的亲人，还有一些，是楼家的逝者。
&esp;&esp;松开手，楼笺起身，又重新跪于团蒲之上，就着面前这一种牌位，报喜：“娘娘，将军，太子哥哥要做皇帝了，求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哥哥往后顺遂无忧。”
&esp;&esp;祈愿三叩首，楼笺跪拜的虔诚郑重。
&esp;&esp;起身后，他看向那属于爹的牌位，又道：“还有，爹，您以往总盼着儿子入朝为官，辅佐哥哥做个忠良，虽然目前这愿景有些偏差，但……”楼笺垂下的手触碰上太子的指尖。
&esp;&esp;“楼家，应当会因为儿子名留史册，想来也是差不离的。爹您若是气恼，只管托梦将我打上一顿便是，哥哥是皇帝，公事繁忙，您就别打搅哥哥清梦了。”
&esp;&esp;一番不着调的话，倒是将原本情绪低迷的游慕逗乐。
&esp;&esp;他撑起身体跪好，依样朝着皇后与外祖几人的牌位叩首，提起了择后的事：“母后，您曾经百般挑选太子妃，只是都不合心意。如今，儿臣自己定下了，是阿笺。您曾经那样喜爱他，想来，也会应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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