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哪里呢?我怎么没见到?”
&esp;&esp;“这摊子摆在净坛寺门口,是素馅的炸糕,从前也不是每一日都会出来摆的。”
&esp;&esp;今日却是好运,炸糕团子的摊子还摆在山脚下,闻叙付了钱,依旧是熟悉的香气,也是记忆里的味道,但他早不是那个连一个炸糕都吃不起的无名小乞丐了。
&esp;&esp;闻叙只觉得心中有一个庞然大物轰然落地,却又寂静无声,悄然间化为乌有。
&esp;&esp;“后生,你好久没来了。”摊子的老板是一对夫妻,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两人也老了,所以出摊的日子越来越少,若不是舍不得这班食客,两老早就不做这个营生了。
&esp;&esp;这后生如此俊俏,老板娘很难不记得,每次来都要两块炸糕,一甜一咸,只后来听说这后生高中了,便再没见过了。
&esp;&esp;“婆婆,您还记得我?”
&esp;&esp;“记得记得,当年十里八乡的媒婆都想给你介绍大闺女,哪能不记得啊,来,多拿两块,不收你钱。”
&esp;&esp;闻叙:……
&esp;&esp;“你这后生竟还这么俊秀,一点儿不见变化,如今可娶亲了?”
&esp;&esp;闻叙生怕老婆婆下一刻就要拉着他给他介绍女子,当即付了钱带上炸糕遁走,人间的烟火气很好,但还是雍璐山更适合他。
&esp;&esp;“呜呜呜,这个豆沙的好好吃!我可以连摊子一起带走吗?”
&esp;&esp;陈最:“……你在说什么疯话?”
&esp;&esp;“这滋味确实不错,哪怕是京中,也少有这般的滋味。”陈鹤直还是挺爱吃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一路南下,这三个小后生似乎并不如何进食,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用刀的后生吃东西。
&esp;&esp;他心想,原来也是肉体凡胎啊,也不知道上界是如何绮丽模样。
&esp;&esp;“诶,我们没说吗?”
&esp;&esp;陈鹤直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说什么?”
&esp;&esp;“陈叔,我们都辟谷了哦,修士是不需要吃饭的,哼哼!”对于这点,卞春舟老怨念了,但暂时他无法改变大环境,就只能自己赚钱买灵食偶尔打打牙祭这样子。
&esp;&esp;什么?!不用吃饭?!难不成真的餐风饮露啊,这么一想,陈鹤直也没那么期待去往上界了。
&esp;&esp;不过总的来说,他还是非常期待的,毕竟没有人不想活命,身中奇毒而无解,能有活命的机会,谁又会轻言放手呢?反正他不会。
&esp;&esp;
&esp;&esp;新帝上位,朝堂自然是百废待兴,好在先帝权欲控制欲极强,朝中并没有权势极盛的权臣,周嘉接手皇权虽然有些阻碍,但一番连削带打后,也算是平稳接下了。
&esp;&esp;“早知道,该留他过一个年再走的。”
&esp;&esp;太子妃生得毓秀钟灵,英国公府如今已经被平反,她也已经登上了后位,就连难缠的母后都不再需要她应付,在数月之前,她绝想不到人生的转折会来得这么快:“只可惜,臣妾当时尚在禁闭之中,无缘得见。”
&esp;&esp;“皇后,我想等恩科之后,去碧洲郡一趟。”
&esp;&esp;“好,臣妾愿随陛下一道前往。”
&esp;&esp;原本是册封太子才开的恩科,现在他登基大赦天下,这场恩科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个人能力看得见,势必能在朝堂上一展所长。
&esp;&esp;周嘉高坐庙堂之上,曾几何时他是瞻仰父皇的人,现在他终于成为了群臣仰望的孤家寡人,这个皇位原本该是属于另一个惊才绝艳之人的,那日之后,他有一孪生弟弟的消息就不胫而走,周嘉并没有截断消息的传播,他甚至有意放任了。
&esp;&esp;他不想让闻叙如此寂寂无名地离开,那是父皇和母后的错,哪怕皇弟他本身对皇位没有任何的在意,他也想将能给的,尽数给全。
&esp;&esp;对方不需要,并不代表他可以就此心安理得地接受,无论怎么说,他周嘉都是既得利益者,而皇弟闻叙如今所得到的,却都是自己用命拼搏所得。
&esp;&esp;倘若易地而处,周嘉自问做不到那般成就。
&esp;&esp;朝野之中自然议论纷纷,有朝臣甚至死谏、不愿他就此辱没先帝名声,可什么叫辱没?他所披露之一二,不过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esp;&esp;就连外祖父,竟都进宫替母后求情,他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为何皇弟不愿意再见对方。
&esp;&esp;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修成了仙长模样,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