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虽然话说得有些难听,但尖子生们都有一种慕强心理,对于宋时晏这种差生,是有点瞧不起的。
&esp;&esp;如果真是他,沈梨无法想象他会遭遇什么样的难堪。
&esp;&esp;“”
&esp;&esp;不要再想他了,沈梨在心里懊恼着。
&esp;&esp;-
&esp;&esp;七月份的校园,绿荫葱葱,蝉鸣声经久不息,空气里还泛着难闻的土腥味,沈梨唇色发白,捂着鼻子,扶着栏杆,一步一步地爬着楼梯。
&esp;&esp;楼上隐隐传来响动,她并未在意,仍旧像蜗牛一样,努力攀爬着,可很久,沈梨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esp;&esp;就像是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
&esp;&esp;沈梨猝然抬起头,忽而看到那张许久未见过、以及烙印在了心里的五官,她的呼吸一窒,琥珀色的眼眸也跟着颤动。
&esp;&esp;生理期的痛楚仿佛在这一刻,到了极致,她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鼻腔里的铁锈味也越来越浓郁,沈梨握紧了栏杆,无视般低下了头。
&esp;&esp;继续一步一步地挪着。
&esp;&esp;经过那人身边时,她屏住了呼吸,宋时晏看着她怪异的动作,以及不太正常的脸色,原本打算擦肩而过的脚步还是顿了顿,停留在她身边:“哪里不舒服吗?”
&esp;&esp;沈梨并未停止动作。
&esp;&esp;宋时晏顶了顶腮,一次两次的无视,让他万分挫败,很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再凑上去招人嫌,可沈梨的状态实在太差。
&esp;&esp;“沈梨,这里没有人看见,没人知道我会和你有牵扯。”宋时晏说,“所以,让我送你去医务室吧,你现在的脸色很吓人。”
&esp;&esp;沈梨的鼻子忽地就酸涩了,她理解不了,为什么有人要热心到这种地步,当初说的话已经很难听了,为什么还要理她,就让他们成为两条永远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不行么?
&esp;&esp;“谢谢,但不用了。”
&esp;&esp;宋时晏眼神有些落寞,不知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低声喃喃道:“我是不是真的挺差劲的”
&esp;&esp;楼道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esp;&esp;宋时晏抬眸,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却忽而注意到了裤子处,那道刺目的红,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他几步走上前,握住了沈梨的手腕——意外的冰凉。
&esp;&esp;他一愣,就见沈梨已经疼得捂着肚子弓起了身,脸上血色尽失,唯有眼尾是红的。
&esp;&esp;宋时晏不再犹豫,左手穿过膝窝,将她打横抱起,往医务室的方向赶去。
&esp;&esp;“以前也有这样过吗?这种事怎么会这么严重,是不是还有其他问题啊?”
&esp;&esp;宋时晏路上有些唠叨,也有点慌神,沈梨这个样子实在是有点太吓人了,脆弱得像个随时就会碎掉的陶瓷娃娃。
&esp;&esp;沈梨手脚已经酸软使不上力,腹部那就跟有人拿着锤子在一下又一下地击打一样,是难以承受的疼痛,眼尾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
&esp;&esp;到了医务室,校医一眼看出什么情况,让宋时晏直接将人放床上,宋时晏看着那干净的白色床单,有些犹豫道:“老师,有什么不要的东西可以垫一下吗?”
&esp;&esp;沈梨下意识攥紧了宋时晏肩膀上的衣服。
&esp;&esp;校医从犄角疙瘩里翻出一张不用的毛毯,垫在了床上,又问了沈梨的过敏史,将要用的药瓶开好后,就准备扎针了。
&esp;&esp;宋时晏比沈梨还紧张,将她按在自己胸前:“害怕的话就别看,只是几秒的事。”
&esp;&esp;沈梨默默推开了他:“这没什么。”
&esp;&esp;宋时晏:“”
&esp;&esp;说话的间隙里,针已经扎上了,校医轻笑了声:“一瓶打完了出来喊一声。”
&esp;&esp;宋时晏有些不好意思地擦起了汗:“你现在有没有好点,还是那么疼么,要不要睡会?”
&esp;&esp;他的问题好多,沈梨脑子有点晕,一个都没回答,将他赶出了病房,宋时晏撇了撇嘴,有点难受她这样的‘不近人情’,但还是乖乖走了出去,并贴心地拉上了那个遮挡的床帘。
&esp;&esp;“老师,女生生理期,痛到这个程度是正常的吗?”宋时晏放轻了声音问着。
&esp;&esp;校医摇了摇头:“多种因素都有可能,具体病因得去医院检查过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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