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陆三犹豫了会儿,还是没有接,他便嘴上念叨说百无禁忌,求问同一件事谁掷都一样,自个儿扔了几下,手指头在泥地上写写画画。
&esp;&esp;不一会儿,忽地没声了。
&esp;&esp;陆三余光瞟过去,见他眉峰紧拧,忍不住说:“有屁赶紧放。”
&esp;&esp;玄元子干笑地看着这分明是缘尽于此的艮为山,抿了抿唇,委婉地说:“当行则行,当止应止,不宜妄动,静待时机,尚有可为。”
&esp;&esp;陆三没作声,转过头继续喝酒。
&esp;&esp;玄元子眼珠子盯着酒,赶忙补充说:“但这艮卦的止,是虽不进,也不退呀,行与止都只是一时的,攀山越岭,向来不都是到了跟前就有路了吗?大不了绕一圈,来日方长。”
&esp;&esp;“陆兄弟别信他这歪门邪道。”
&esp;&esp;陆三一回头,关循也不知在树荫下看了多久,走过来拎起一壶酒就往嘴里灌。
&esp;&esp;玄元子不服气:“谁邪门歪道了,我起卦就没有不准的!比方说你……”
&esp;&esp;关循过去没少见这家伙被瑾娘扒了裤子打屁股,嗤笑着扬扬头:“我怎么了?”
&esp;&esp;玄元子假模假式地伸手掐指,摆足了架势,另只手空捋着不存在的长须:“你觊觎继母,大逆不道。”
&esp;&esp;关循急脖子一红:“卦都没起,放你娘的屁。”
&esp;&esp;玄元子见他这反应,便知是猜中了,愈发得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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