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甩抹布一样把毛巾扔到宁朗红肿的脸上,就转身走了出去。
&esp;&esp;宁朗揪住了自己的衣领,瞪圆了眼睛,一个个接踵而来的噩耗,令他在心里狂吼着。
&esp;&esp;我怀孕了,我怀了他的孽种!
&esp;&esp;爸爸……不,是邱美来,他知道,原来他早就知道!
&esp;&esp;他的手,颤抖地抚到了小腹上,尽管什么都没感觉到,他却吓得双手捂住了耳朵,似乎这样就能压抑住那一声声惊呼由冰凉的心里往上直蹿!
&esp;&esp;“不!不不……”
&esp;&esp;他控制得住情绪,却控制不住病情,没一会儿,就抓着胸口睡衣,抽搐得满床直打滚儿,像是喘不过气来。
&esp;&esp;“老爷!夫人!”啼旭听到声音,开门看到了,慌忙大叫起来,“老爷!夫人!少爷发羊癫疯了!”
&esp;&esp;卜府的家庭医生很快从后院赶到了,都是年龄很大、双鬓斑白的医生,给宁朗检查了一番,询问是否有病史。
&esp;&esp;“……心、心绞痛。”宁朗被邱美来搂着半坐了起来,已经被喂了急救的药,此刻脸色煞白,病恹恹地说。
&esp;&esp;那老医生正在琢磨开什么药,卜正却问道:“严重吗?这病……会遗传吗?”
&esp;&esp;宁朗冷冷地抬眸看着他。
&esp;&esp;“心绞痛是冠心病的一个类型,从发病机理上来说,冠心病是不属于遗传病的,不会遗传给下一代,这位先生年轻,好好治疗,会无碍的。”
&esp;&esp;这医生姓曹,看过宁朗的心电图之后,针对心绞痛开了药方,宁朗故意问道:“曹医生,我要打胎,您给我安排一下吧!”
&esp;&esp;卜正和邱美来以及啼旭,都怔怔地看向宁朗。
&esp;&esp;曹医生眯了眯眼睛,只管低头写字,并不正面回答,就像行尸走肉似的将药方交给了啼旭,便起身走了。
&esp;&esp;卜正跟着他出去,不知道问了什么,屋里,就剩邱美来握住了宁朗的手,伪善而怜惜地看着他:“孩子,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好好的听话接受吧,以后,我劝劝老爷,不再打你。”
&esp;&esp;宁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直以来敬重的、崇拜的邱美来、邱大人,惊惶得双目睫毛直颤,呆呆地看着他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你、你是我们的大法官啊,是先驱者,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打我、侮辱我、强逼我怀了孕……你看在眼里,你都知道,你却不制止!”
&esp;&esp;“我制止?你勾引了我的老公,我容下了你,你还要我怎么做?”邱美来促狭的三角眼倒立起来,尖酸刻薄地看着他。
&esp;&esp;“我勾引他?!这水星是没有alpha了吗?他一个年过半百的干巴老头……”
&esp;&esp;“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了,路是你自己走的,床是你自己爬的,我们逼你了?你该不会以为叫我们一声爸爸,就能拿走我们所有的财产吧?”
&esp;&esp;宁朗一时语塞,湿润的眼睛委屈地看着他:“……是你让我给你们送终!”
&esp;&esp;“姓卜的有二三百人,姓邱的也没死绝了,我们用你送终?”邱美来蹙着眉心,冷笑地看着他,“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就你这样卑贱的身份,除了年轻的肉/体,你还有什么资本?”
&esp;&esp;你这样的家仆之子,除了年轻的肉/体,你还有什么资本,跟艾检在一起?
&esp;&esp;一模一样的话,宁朗曾经数次对袁真说过,可没想到,今天由别人打到自己脸上,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自己。
&esp;&esp;“好好一个云莱阁,生意被你搅黄不说,为了跟青羚的店抢生意,你竟然要云莱阁打折,毁了我们百年老店……”邱美来不乏嫌弃地看着他,“你懂不懂,打了折的东西,没人再会往身上穿了,就像你一样。”
&esp;&esp;“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宁朗捂住了脸,羞愧地哭了起来。
&esp;&esp;“我要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就是个孕母,我们用你的基因要一个孩子罢了,别太清高了,老爷惯着你,我不会惯着。”
&esp;&esp;宁朗听着这些难听的话,却反驳不了,只觉得走到今天,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esp;&esp;“夫人,药熬好了。”啼旭将一碗汤药端了进来,递到邱美来手里,以为他们还要继续上演父慈子孝的那一幕,没想到邱美来没接,直接示意他给宁朗。
&esp;&esp;宁朗缓缓地接过了药碗。
&esp;&esp;“你这身子底子还是弱,还带了什么心绞痛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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