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富户家中忽生妖气,接连死了十数个人才好险发现,原来是这家主人新纳的小妾悄悄在闺房中私拜了狐妖;
&esp;&esp;有更夫在半夜被吸干精魄,追查后得知竟是他那打更的漏壶滋生了魔念;
&esp;&esp;有夜读的书生沉迷读书竟要杀妻,诛魔卫来人将其捆住了才发现这书生读的哪里是书?原来竟是画中妖!
&esp;&esp;……
&esp;&esp;太多太多了,妖魔的存在各种各样稀奇古怪,这些捉妖的事情若是传扬出去,保管宿阳城的百姓每日每夜都能有新谈资,换都要换不过来。
&esp;&esp;城北徐宅后院中,此时却是尸横一片,现场惨烈无比。
&esp;&esp;雨水滴滴答答地黏稠在人们身上,诛魔校尉张平一手拎着死掉的狐妖,抬起一脚拨开挡在身前的一具皂吏尸身,哑着嗓子说:“行了,收拾好就都回去安置吧,牺牲的照老规矩,抚恤一百两。”
&esp;&esp;说完,他拎着狐尸转身就走。
&esp;&esp;雨水在他脚下散开涟漪,后方的皂吏有的表情麻木,有的眼珠转动。
&esp;&esp;“张哥等等小弟!”新来的诛魔校尉陶峰连忙跟上,两个人的脚步一前一后在雨夜中远去,陶峰语带惊悸道,“张哥,今日这狐妖也忒厉害了,怕不是要有百年道行,接近通灵了吧!”
&esp;&esp;张平沉默不语,陶峰又道:“要不说还是咱们张哥厉害呢,百年道行的狐妖也是手到擒来,那一招破血刀,真如霹雳惊天,神鬼辟易啊!刀光那么一闪……”
&esp;&esp;陶峰越说越兴奋,将张平吹捧得威风无比,张平却越发沉默了。
&esp;&esp;直到陶峰又感慨:“最近这半个月,妖魔出现得越来越多,稍不留神就能滋生出一堆,清光大阵又只能阻挡大妖进城,那些个小妖就跟耗子似的,不知道怎么就钻进来了,真他娘的烦啊!”
&esp;&esp;张平忽道:“不对。”
&esp;&esp;“什么?”陶峰有点懵。张平说:“不是最近半月妖魔才开始增多,是从今年年初起。”
&esp;&esp;陶峰是今年新来的,不了解往年的诛魔卫其实是个清闲衙门!
&esp;&esp;张平的声音混着雨声,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含混与低哑:“是从年初那一段时间,衡水龙王含怒做法开始……”
&esp;&esp;陶峰没听清楚,追问道:“张哥,你说什么?”
&esp;&esp;……
&esp;&esp;张平脚步一顿,却见天际忽而一道惊雷劈过,轰隆隆!
&esp;&esp;白光之下,天河倒悬,大雨倾盆而下。
&esp;&esp;宋辞晚在夜半时分从物我两忘的修炼状态中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只见到窗外白光霹雳,而大白鹅嘎嘎惊叫着,从自己的小窝里窜出,在院子里扑扇翅膀淋成了一只落汤鹅。
&esp;&esp;宋辞晚冒雨将它抱回屋中,又披上蓑衣,急匆匆地爬上屋顶去捡瓦修屋。
&esp;&esp;没办法,屋漏偏逢连夜雨,外头在下大雨,家里又下小雨,要是不赶紧冒雨修一修,只怕今夜是没法睡了。
&esp;&esp;大白鹅在屋门口探头探脑,叫声焦急:“嘎!”
&esp;&esp;宋辞晚说:“乖,好好等着。”
&esp;&esp;一边捡瓦修屋,耳朵却听到左右邻居也都被大雨吵醒了。
&esp;&esp;纷纷乱乱是街坊们的各种惊呼声、说话声:“天爷!这雨怎么下成这样?”
&esp;&esp;“屋里积水了!孩他爹,快起来修屋顶!”
&esp;&esp;“呜呜呜,当家的……你怎么了?”
&esp;&esp;远处,更仿佛是有嚎哭声凄然长鸣,划破雨幕。
&esp;&esp;直到天光将亮时,雨停了。
&esp;&esp;东方一道初阳,点起云蒸霞蔚,带着万道金光破晓而出。
&esp;&esp;大街小巷间却仍然是到处积水,湿漉漉一片。
&esp;&esp;宋辞晚又带上了自己的油纸伞,吩咐好大白鹅看家,而后出门上工。
&esp;&esp;走在路上听闻街坊谈论:“冯家老大死了,还有郭家的,昨晚上被抬回来,血淋淋的,听说身上都是爪子印呢!”
&esp;&esp;“爪子印?嘶!这是跟宋家那个一样,被妖怪给弄死了?”
&esp;&esp;“是啊,一样一样的,上头还来了人,也都给发了五十两的抚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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