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陌生的地名蓦然说出口，海棣却感觉似乎曾经说过无数遍，不仅是地名，仅仅是想到这个地方，他就有种异样的情绪波动。
&esp;&esp;心脏一下下泵跳，滚烫的血液流入四肢百骸。
&esp;&esp;明明是在身体里流淌，口腔中却也有血腥味蔓延。
&esp;&esp;海夫人见他想不起来也就不勉强，反正醒过来就好。她恢复往日雷厉风行的模样，把人一一请出去感谢，为海棣留出继续休息的空间。
&esp;&esp;今天之后，宁市的头条新闻再次回归到海棣身上。那些看热闹的人大失所望，居然没有豪门家族争夺家产的戏码，太不科学了！
&esp;&esp;外面人的失望是他们的，海棣身体稍微恢复一些后便将公司助理叫过来给他汇报最近一个月的状况。
&esp;&esp;海棣听得认真，手指随着助理的话在平板上滑动。
&esp;&esp;“公司今年打算与影视行业进行初期融合，在您休息的时间内，已经选出来几个可以合作的影视传媒公司。这是列出的名单，老板您先过目。”
&esp;&esp;“嗯，你们确定下来就好。”海棣说罢，平板顶部忽地推送一则宣传新闻：秋季榕城，欢迎您的游玩！
&esp;&esp;海棣一顿，“你去过榕城吗？”
&esp;&esp;助理猝不及防被问这个话题，愣了愣，立即拿出专业态度回答：“目前没有。不过您要是有兴趣，我回去就做出一份榕城内可开发的项目计划。”
&esp;&esp;“不用了。”海棣也就随口一问，“公司事情多，没必要去榕城。”
&esp;&esp;两人再次开启工作上的对话。
&esp;&esp;……
&esp;&esp;呜呜咽咽、时高时低、期期艾艾的哭泣声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
&esp;&esp;沉睡中的人实在受不了这股子阴雨连绵的瘆人鬼哭声，倏然睁眼，不耐烦道：“能不能别哭丧了，我还没死。”
&esp;&esp;在他眼中，除了头顶靠墙的那边没东西，病床另外三面全是各种鬼怪，认识的不认识的站了一堆，个个脸色惨白，面无表情，活像是给姜斯送别。
&esp;&esp;“大家担心你啊。”小凤仙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手指一挥，身后的鬼整整齐齐鞠了个躬 齐声喊道：“祝姜老板早日恢复健康，重回人生巅峰。”
&esp;&esp;“……”姜斯不顾手背上还扎着针，用力扯起被子盖在头上。
&esp;&esp;太丢脸了。
&esp;&esp;小凤仙这是看他物理意义上没死，想让他社会性死亡是吧？
&esp;&esp;“都出去，出去吧。”小凤仙把多余的鬼怪赶出去，这才和姜斯说起正事。
&esp;&esp;“到底出了什么事？海棣呢？一直没见他。”
&esp;&esp;不提这人还好，一提姜斯就想起昏迷前一地被撕成碎块的海棣，浓郁的血腥像是化不开的雾，几乎把他也要吞噬。
&esp;&esp;姜斯忍不住掀开被子扶着床边干呕，甚至觉得呼吸都有铁锈的腥甜味。
&esp;&esp;他胃里没东西，再怎么翻腾也只吐不出来。手指死死捏着病床护栏，几乎要把它掐断般。生理泪水蓄在眼眶里打转，眼前的一切被浸染得模糊不清。
&esp;&esp;“不是吧”小凤仙瞬间睁大眼睛，替他顺着气，“这么大反应！你到底遇到什么了？”
&esp;&esp;“……”姜斯拂开她的手，缓了一会，疲惫地倒回床上：“没事 ，都过去了。”
&esp;&esp;“什么叫都过去了？你知道你在手术里抢救一晚上吗？我可是听说你全身的血都快流干了。”小凤仙气急败坏，“到底是谁搞得？我找他算账去！”
&esp;&esp;姜斯觑了她义愤填膺的样子一眼，默默道：“我自己捅的。至于海棣，他应该回去了。”
&esp;&esp;“你说什么胡话？好端端地干嘛捅自己？”
&esp;&esp;见她纠缠不休，姜斯为求早点能安静下来休息，三言两语把事情首尾解释了一通。
&esp;&esp;“恶鬼的事情先不说。你能让我休息会吗？”
&esp;&esp;他硬撑着精神说话，眼中残存不少血丝，嘴唇和脸颊均是纸一样苍白。小凤仙咽下还想问询的话，点头转身飘了出去。
&esp;&esp;“呼……”姜斯仰面朝天花板，幽幽叹息。
&esp;&esp;尽管是抢救了回来，姜斯还是因为气血不足一直懒懒倒在床上，一天到头也不想走动两步，每天睁眼吃饭闭眼睡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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