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实在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就捡了条偏僻点的路走，肘腕夹着海棣附身的人偶。到了没几个人的地方，低声问他，“你感觉怎么样？”
&esp;&esp;毕竟是道观，就算办法事，一般的鬼怪也不能进来。海棣是生魂 ，不知道观里的神像对他有没有震慑作用。
&esp;&esp;“还好。”海棣惜字如金，只说两个字。
&esp;&esp;“那就好。”不知道他心里还闹着别扭的姜斯放了心，夹着他，大大方方地从几个蓝紫色道袍的道士身边走过。
&esp;&esp;眼看离晚会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姜斯随意在里面逛着。刚拐进太岁殿时就听见前面两个背包的小姑娘对话。
&esp;&esp;“我不信道啊，我是xx教徒。”
&esp;&esp;另一个人道：“我也不信，我是团员。”
&esp;&esp;“那我们能进正殿吗？感觉不太合适。”
&esp;&esp;“你抬头看啊。”自称团员的姑娘说着，姜斯仰头一起看去，只见里面大殿上扯着醒目的横幅。
&esp;&esp;女生字正腔圆念出来：“坚持宗教信仰自由。”
&esp;&esp;“……”姜斯沉默，跟着两个女孩进入殿内。
&esp;&esp;再抬头去看威武到神像，总觉得对方身上发着赤红的光芒，显得怀里的人偶有几分烫手。
&esp;&esp;姜斯家传做纸扎也经常跟鬼怪打交道，但到底他也不信教，不好去上香，只抱拳表示敬意。在里面转了一圈，时间就这样慢慢滑过。
&esp;&esp;等到一声锣响，才惊觉到了晚会时间。
&esp;&esp;最后一天晚会依旧是往日的流程，先是上供拜香，然后持经吟唱，最后散米祈福。
&esp;&esp;磬钟声依节奏响起。
&esp;&esp;姜斯站在围栏外，观望里面穿着各色道袍的人。实在不知道哪个是他要找的，于是跟旁边的人打听道：“你知道哪个大师是从外地邀请来的吗？”
&esp;&esp;旁边的人是个虔诚信徒，一直抱拳跟着经文念诵。间隔间，听见姜斯这么问，啊了一声，“这都是本观的法师，没有外地来的。”
&esp;&esp;“？”姜斯也是一愣，受邀前来不跟着一起做法会吗？
&esp;&esp;他道了谢，找罗妍发信息问她有没有大师的照片。
&esp;&esp;既然没有他要找的人，姜斯干脆离开大殿，找了个僻静地方歇着等罗妍回复。
&esp;&esp;里面开法会，外面在布施香火。闻到香味的野鬼纷纷赶来，有个年头稍早的老鬼眼珠转了一圈，不屑和其他小鬼一起争东西吃，干脆翻墙进道观，打算偷点更好的香火吃。
&esp;&esp;一扭头，就看见个年轻人坐在石凳上休息。隔了十几米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香甜可口的香烛味。
&esp;&esp;老鬼下意识馋得舌头都掉了出来，滴滴答答淌口水，乌青的眼眶贪婪的看着对方。
&esp;&esp;一身香火味，又这么年轻，肯定是观里没啥本事的小道士。
&esp;&esp;这边连个鬼影都没有，要是不趁机打个劫，他晚上睡觉前都得抽自己几巴掌。
&esp;&esp;想着，他径直飘了过去。故意露出恶相，凶狠开口：“喂！打劫，把你身上的香烛纸钱都交出来！”
&esp;&esp;“……？”姜斯往周围看了一圈，确定是在对自己说话。
&esp;&esp;“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今天就别想离开这！”老鬼说话的时候，舌头一直垂在胸前动来动去去，跟条上吊用的绳子一样。
&esp;&esp;真是开了眼，居然有鬼跑到道观里打劫。姜斯的震惊之色无法言喻，甚至有点佩服它的勇气。
&esp;&esp;“喂？听到没！”老鬼看这人一直盯着自己瞧，以为是被吓傻了，伸着舌头去叫他。
&esp;&esp;舌头刚甩出，被姜斯一把揪住。
&esp;&esp;“嗯？”老鬼懵了，使劲往后退想扯回舌头。
&esp;&esp;姜斯不给他这个机会，三两下打了几个结，把那条长舌头挽成一团。又趁着老鬼张嘴的空隙间，塞了一大把石头进去。
&esp;&esp;松开手，看老鬼挣扎试图吐出来嘴里塞得满满的东西。那些石头和打成结的舌头混在一起，几乎把嘴角撑到了耳根处。
&esp;&esp;“呜呜呜呜——”他愤恨地看着姜斯。
&esp;&esp;姜斯没理他，嫌弃地摊着两只沾满口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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