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除了会挑拨离间,就不会做别的事情了。
&esp;&esp;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文盛安前脚刚致仕,太后后脚就开始过河拆桥。
&esp;&esp;好一个兵部尚书。
&esp;&esp;好一个明升暗贬。
&esp;&esp;他养大的好女儿,竟将朝堂上的制衡手段,用在了他这个父亲身上。
&esp;&esp;前段时间他有多得意,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难堪。
&esp;&esp;霍世鸣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慨,猛地抬起头来,望向垂坐在御座之后的摄政太后。
&esp;&esp;黄色纱幔隔绝了所有人的窥探,霍世鸣看不清太后此刻的神情,只能感觉到一道冰冷刺骨的视线,静静落在自己的身上。
&esp;&esp;“承恩公,还不叩恩吗?”
&esp;&esp;仿佛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冰水,霍世鸣浑身一颤,低下头来,露出顺服之态。
&esp;&esp;“臣,叩谢皇恩。”
&esp;&esp;
&esp;&esp;这场气氛微妙古怪的大朝会,在霍世鸣领旨谢恩后,终于落下帷幕。
&esp;&esp;霍翎回到兴泰殿,刚要开始处理政务,就有宫人进来禀报,说是陆杭求见。
&esp;&esp;陆杭步伐稳健,面带喜色,嘴里却抱怨起来:“娘娘,我这把老骨头,原本是想在礼部上告老还乡的,您怎么突然把我调去吏部了。”
&esp;&esp;霍翎打量他几眼,真心实意道:“陆卿还没到能称老骨头的时候。”
&esp;&esp;陆杭一向懂得保养,明明已是六十好几的人,望之不过五十上下。
&esp;&esp;陆杭颇有些受宠若惊。
&esp;&esp;霍翎看他高兴,也乐意多说几句:“朝中上上下下,论资历,论能力,就没有比你更适合当吏部尚书的人了。陆卿总不能叫我退而求其次吧。”
&esp;&esp;陆杭愈发心花怒放。
&esp;&esp;对比另外两个辅政大臣,一个被贬出京,一个被逼致仕,他不仅平平安安待在任上,还更进了一步,陆杭委实是觉得自己运道好。
&esp;&esp;他敢拍着胸口保证,文盛安和陈浩言那两个老古板,绝对没有从娘娘口中听到过这样的夸奖。
&esp;&esp;不过陆杭嘴上还是很谦虚:“朝中俊杰辈出,我不服老都不行了。吏部如今一团乱麻,我只怕自己辜负了娘娘的期许。”
&esp;&esp;这也是实话。
&esp;&esp;文盛安在吏部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如今文盛安一倒,吏部官员也开始大洗牌。
&esp;&esp;想要把吏部彻底理顺,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精力。
&esp;&esp;而陆杭最欠缺的,就是时间与精力。
&esp;&esp;霍翎道:“你只管坐镇吏部,剩下的事情,原也无需你亲自出马,交给年轻人来办就行了。”
&esp;&esp;陆杭眸光一闪,想到已经先一步被任命为吏部右侍郎的宋叙,明白了娘娘的意思。
&esp;&esp;宋叙原本就是在他手底下干活的,如今两人都到了吏部,他指派起宋叙来也很顺手。
&esp;&esp;眼下已是年底,礼部要忙着筹备祭祀事宜,事务繁杂,未免祭祀大典出任何差错,陆杭肯定要站好最后一班岗,等到过完年再离开礼部。
&esp;&esp;霍翎顺便和陆杭聊了聊祭祀的事情,才打发陆杭离开。
&esp;&esp;其实她将陆杭调去吏部,还有另一个不曾挑明,彼此却心照不宣的原因——
&esp;&esp;她要展示她对陆杭的器重与厚待。
&esp;&esp;连着打压了两位辅政大臣,剩下那一位对她毫无威胁,自然要好好施恩,以安人心。
&esp;&esp;处理完公务,又用了些东西,霍翎让无墨陪她四处走走。
&esp;&esp;寒冬时节,即使是打理精细的御花园,也难露出几分冬日衰败,唯有红梅灼艳。
&esp;&esp;主仆二人静静逛了一会儿,无墨突然道:“娘娘,承恩公让您失望了吗?”
&esp;&esp;霍翎拢了拢身上的斗篷:“怎么这么说。”
&esp;&esp;无墨道:“昨天娘娘给孩子取名为霍兴,我就觉出不对了。”
&esp;&esp;虽然她家娘娘一向没什么取名字的天赋,但也不至于没天赋到,直接把小名“阿兴”拿过来当大名。
&esp;&esp;会这么做,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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