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啦，我的朋友已经生小孩了！”
&esp;&esp;“要怎么做啊？”她问。
&esp;&esp;[会有一个仪式。]
&esp;&esp;“我是说，成为夫妻，要怎么做？”
&esp;&esp;这位一贯无所不能的神明，头一次沉默了下来。
&esp;&esp;“给你缝身体的时候，我观察过你的那个——”话没完，她的嘴巴忽的说不出话了，仿佛有什么力量控制住了她。
&esp;&esp;[非礼勿言，你需要休息。]
&esp;&esp;[睡觉。]
&esp;&esp;然而，她嘴巴不能说，手却不老实，爬上去摸他的脸，唔唔个不停，仿佛在说‘你脸红啦’
&esp;&esp;成婚之后的日子，似乎与从前没什么不同，离的确将她保护的很好，她过的很是颓迷，清晨起来就摆烂，能摆一
&esp;&esp;整天。
&esp;&esp;唯独教她念书写字这件事，他从未停歇。
&esp;&esp;[读书可以明事理，丰富你的认知。]
&esp;&esp;“我读不进去，离离。”她委屈，拉长了声音撒娇，“除非…你抱抱我！”
&esp;&esp;[……]
&esp;&esp;他无言，[今日事毕再说。]
&esp;&esp;她就像是忽然有了动力，念了句好耶，提笔便写。
&esp;&esp;一直到华灯初上，通读了一篇课文，也解了其意。
&esp;&esp;她朝他张开双手：“夫君抱抱～”
&esp;&esp;他停顿片刻，到底倾身靠近。
&esp;&esp;她恍若顽皮的小童，如愿搂住他的脖颈亲昵蹭蹭，他不大习惯这样的亲昵，忽的，脸庞一热，软软的触觉落下。
&esp;&esp;红色眼睫轻颤，他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esp;&esp;她歪头笑眯眯，“亲一下…也没什么吧？”
&esp;&esp;他的眼瞳略略张大，下一秒，白色面具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遮拦住了所有可以被窥见的神态。
&esp;&esp;“！！！”她不乐意了，伸手就要掀，“干什么呀。”
&esp;&esp;他又消失了，跟落荒而逃似的。
&esp;&esp;初雪乐得笑出声，捧起‘离’的小型玩偶，捏捏脸，揉揉脑袋。
&esp;&esp;如此的光阴在念书中度过，初雪满二十岁的生辰好生办了一场。
&esp;&esp;郭月娥和阿爹素日甚少到神祠来。
&esp;&esp;两人一度认为乖女儿是被势所迫，解释得多了初雪也懒得多言。
&esp;&esp;来了就好生招待，神祠没几个下人。
&esp;&esp;“平日里，一应事务都要你来照料？”郭月娥望了望这么大的地界，心里不满，“在家中时，阿娘可从未让你做过活计。”
&esp;&esp;“没有呀。”初雪盛了饭摆好，“离离一个动作的事情，哪里要我来动手？阿娘看女儿的手。”
&esp;&esp;纤纤玉指，不像是常年劳累的样子。
&esp;&esp;即便如此，她亲昵的称呼也让阿爹为之侧目。
&esp;&esp;坐下吃饭，阿爹再三犹豫，问：“他呢？”
&esp;&esp;初雪疑惑：“嗯？一直在这里啊，你们看不见吗？”她说着，虚空似的扯了扯自己身旁的空座位，好似那里端坐着一个人。
&esp;&esp;阿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要跪下来，无形的力量托起他。
&esp;&esp;郭月娥亦惴惴不安。
&esp;&esp;“离离？”
&esp;&esp;[吓到你爹娘就不好了。]
&esp;&esp;他说的是自己的容貌，嗓音晦暗不明。
&esp;&esp;当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容貌恐怖而生出退缩之心，那他待妻子的心已然不再纯粹。
&esp;&esp;夜间，睡前。
&esp;&esp;初雪托着他的脸凝重的说道，“虽然我从前总是说你长得丑，要你好好待我，可我都是骗你的呀，你明明知道我是逗你的。”
&esp;&esp;离越过她，与铜镜中的自己对视，红色针线从他额头穿过，在他的脸上留下数道难以忽视的痕迹，眼睛的颜色纯白，没有眼瞳，与鬼怪异志中的怪物没什么区别。
&esp;&esp;他的神态是那样难过。
&esp;&esp;她轻轻抚摸他红色的眼睫，无比珍重的靠近，唇瓣落于他的眼皮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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